「秦烨。」秦烨微微扬起下巴,语气随意地回答道。
「知道为什么抓你吗?」老警察放下手中的文件夹,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盯着秦烨,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秘密。
「知道啊,」秦烨轻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,「商业犯罪嘛,这年头,有钱人哪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?你们说是不是啊,警察同志?」
秦烨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,让年轻气盛的小警察顿时火冒三丈,他猛地一拍桌子,怒视着秦烨,厉声呵斥道:「看来你小子还挺嚣张啊?都进这里了,还这么淡定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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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淡定,当然要淡定。」秦烨不为所动,依旧保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,「我行得正坐得端,身正不怕影子斜,有什么好慌的?」
「行得正坐得端?」年轻警察冷笑一声,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秦烨面前,指着文件上的内容,大声质问道,「说吧,你和叶凡的案子,到底是怎么回事?!」
「叶凡?」秦烨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,装出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,「哪个叶凡?我不认识啊。」
「少装蒜!」年轻警察对秦烨的装傻充愣感到十分恼火,「叶凡,天海叶家的大少爷,你前女友江梦卿的现任未婚夫!就问你,叶氏集团的商业机密,是不是你偷的?!」
「警察同志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啊!」秦烨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,连连摆手否认道,「我和江梦卿就只是萍水相逢,我和叶家八竿子打不着,我去偷他家商业机密干嘛?我又不是闲得慌!」
「还敢狡辩!」年轻警察怒火中烧,再次拍案而起,却被一旁的老警察拦了下来。
「小李,别激动。」老警察对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转向秦烨,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的眼睛,语气低沉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,「秦烨,我知道你是什么人。我也知道你背后有秦家撑腰,但这次的事,可不是小事。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,争取宽大处理。」
秦烨当然明白,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。叶凡既然敢告他,就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几天后,秦烨被释放了。虽然经过律师的努力,他并不会坐牢,但代价却是惨痛的。巨额罚款,别墅变卖,豪车收回,资金冻结,他几乎一无所有。
秦烨抬起头,寒意裹挟着雪花落下,天凉,秦破。
秦烨回到了那栋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,如今却空荡荡的别墅。房间里原本摆放着名贵家具和艺术品的地方,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和冰冷的地板。他习惯性地走到吧台,想要倒一杯威士忌,却发现酒柜早已空空如也。
「海叔,家里就剩咱们几个了?」秦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,他揉了揉眉心,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落寞。
「少爷,您回来了。」海叔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,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,「您先喝口茶,暖暖身子。」
秦烨接过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。
「那些佣人呢?」秦烨环顾四周,曾经熙熙攘攘的别墅,如今显得格外冷清,「怎么一个都不见?」
「少爷,那些势利眼的佣人,一听说您破产了,跑得比兔子都快,生怕您赖着他们工资似的。」海叔站在一旁,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,为秦烨感到不值。
「哈哈,一群墙头草罢了,走了就走了,省得碍眼。」秦烨摆摆手,毫不在意地说道,只是那笑容里,却带着一丝苦涩,「倒是您和张三,还有圆圆,怎么还留在这儿?我可养不起你们了。」
张三是秦烨的司机兼保镖,为人忠厚老实,一直以来对秦烨忠心耿耿。听到秦烨的话,张三连忙说道:「少爷,您别说这样的话。我跟着您这么多年,早就不把您当做雇主了,您就是我的兄弟!兄弟有难,我怎能袖手旁观?」
海叔也跟着说道:「是啊,少爷,您从小就没了父母,我和张三看着您长大,早就把您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。您现在落难了,我们更应该留下来照顾您。」
方圆圆怯生生地从海叔身后探出头,低着头,不安地绞着手指,小声说道:「秦少爷,我……我留下来照顾您起居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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