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章,你真不去曲水?”顾辞朝他挤眉弄眼,“听说你那表妹今日也去。”
两人自小一同长大。
楚寒父母过世后,顾辞的母亲王夫人对他照顾良多。顾辞父兄常年镇守边关,楚寒与顾辞比之亲兄弟也不差什么。
“嗯。”楚寒应声。
顾辞早习惯了楚寒寡言的性子。他好武不好文,万不会去崇明楼论经,“你放心,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,绝不会叫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觊觎了她去。”
曲水流觞,多地是男女定情的佳话。
“不用。”楚寒直接拒绝。
他对许表妹并无男女之情。重生的这些日子,他多出了许多时间,心中只反复想着一件事——
沈溶月为何要与他和离?
他与沈溶月相识近十三年,做了十年的夫妻。他自认给了她最好的生活,奴仆环绕,锦衣玉食。
可女子总是贪心。
要了利禄尊位,又要夫君体贴。
楚寒不觉蹙眉。
肩头却忽然被人锤了他一拳
顾辞扬声问,“想什么呢?摔了一跤后就奇奇怪怪的。”
不知为何,顾辞总觉得这两日楚寒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威严气场。
楚寒收回神,不动声色,“院子其他两个人呢?”
“秦朗估计还没起,新来的那个沈清珩……好像回去接他弟弟?据说他弟弟也想去论经大典。”
楚寒与顾辞皆是爽朗清举,俊美风姿的出色儿郎,今年十九,早惹得京中不少小娘子芳心暗许,他二人倒是洁身自好。不过顾辞开朗,楚寒更为沉稳。
直到此刻,楚寒才记起一件重要的小事——沈清珩带来的所谓弟弟,便是沈溶月。
很快,他们将第一次相遇。
楚寒面无表情往外走。
未来的路,早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,他已经规划清晰。
溶月不是一个称职的丞相夫人。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,不想再为女人去浪费精力。
溶月,她必须先学会懂事。
站在崇明楼上,楚寒仍下意识寻找那抹熟悉窈窕的倩影。
然而溶月,始终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