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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,电话被周爱国狠狠地挂了,脸è变得很是难看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:“他娘的,这才几号,就来催电话费了!”
王子君等人看着脸è好似充血一般的周爱国,面面相觑,也不好劝他什么。
十几分钟之后,又是电话铃声大作。这一次倒是没有让周爱国失望,打电话的正是孟局长。
“孟局长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之后,周爱国就充满希望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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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局长,就算是副市长的儿子又怎么样?不管怎么说,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?我兄弟才大二,开除了的话,那他一辈子岂不是完蛋了?孟局长,您再给说说,看能不能放他一马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开除吧?”周爱国一听没戏,登时就急了。
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只是见周爱国把电话挂了。
裘加成看着周爱国失魂落魄的模样,有心去安慰一下他,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“孝兵,这个事你先别告诉我爸,我先去一趟江州工学院,我就不信,这大学里倒是没人讲王法了!”周爱国狠狠的摁灭烟头,对王孝兵嘱咐一句,就准备起身走人。
第一次听到江州工学院时,王子君还没什么反应,等周爱国又提到这个学校名字时,王子君的心里不由得一动。
“周队长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你先别急,急也没用。”王子君从沙发上站起身,朝着那周爱国道。
周爱国似乎也忘了刚才的意气之争,听王子君这么一问,忿然说道:“我兄弟在学校谈了个nv朋友,有个男同学看上了这nv孩儿,两人言语不和,打了一架,这男生是江州副市长的公子哥儿,有关系,现在学院硬说我兄弟在学校打架斗殴,ìng质恶劣,非要把他开除学籍。”
说话之间,周爱国把警服披在身上,就准备走人。王子君沉yín一下道:“周队长,你到江州准备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我得给他们说理去!明明是他先动的手,凭什么开除我兄弟?”
裘加成看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的周爱国,心中暗道,事不关己,关己则lun。这周爱国办案时贼jīng贼jīng的一个人,这会儿怎么跟换了个人儿似的。
“周队长,你先别jī动,我在江州工学院有两个认识的人,我跟他们联系一下,看能不能解决了,实在不行的话,你再去江州也不迟。”王子君冲周爱国摆了摆手,就来到了电话旁边。
王子君的举动把周爱国nòng懵了,他没想到这王子君还有这个本事。更何况,他从见到王子君开始,就一直对他冷嘲热讽,这会儿,他却主动站出来了,尽管周爱国并不看好他能办成,但是王子君的这个态度,还是让他心里热乎乎的。
感jī地看了王子君一眼,那边的王子君已经拔通了电话。
“喂。”醇厚的声音,透过听筒,传到了王子君耳中。再次听到这年轻却充满磁ìng的声音,王子君的眼里已经有泪uā在闪烁了。电话那头的人,是他当年最好最铁的朋友,在王子君前世的儿子毕业前半年,时任江州工学院副院长的张凯,因为白血病撒手人寰。
张凯去世时,王子君因为有点事情耽误了,没能见到张凯最后一面,这一直是王子君心里的一个遗憾。现在重生听到老友无恙,怎不让他欣喜不已。
电话轻轻地挂了,尽管与电话那头的老友相隔几百里,王子君还是觉得恍若隔世一般。
“王书记,我周爱国谢谢您了,不过,我看我还是再跑一趟吧。”周爱国忽而显得格外木然和呆滞,从他嘴里说出的话简直是细若游丝,忽而又气愤不已。见王子君打完了电话,歉意地看他一眼,话音里已是由衷的感jī。
在周爱国看来,王子君虽然能不计前嫌的出手,但毕竟还年轻,估计还是有心无力,无法帮到自己。像他这种二十多岁的年龄,就算有认识的人在工学院上班,当个一般人员也就不错了,自己找的那位孟局长的亲戚,可是工学院后勤部的一个副部长。
“你现在过去和等一会过去,有什么区别呢?不如听我朋友说说情况,然后咱们再商量一下对策。”王子君看出周爱国的心急,好言安慰道。
“爱国,你先听王书记的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。”裘加成等人见王子君主动为周爱国帮忙,看向王子君的神情又多了一丝敬佩之意。
将军额头能跑马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这王书记能有这等气度,以后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的。
在体制内,有一句话那简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:不怕你狗屁都不会,就是怕你站错队啊。自己能审时度势,及时地站到他这条战线上,估计押宝是押对了!裘加成心里暗暗的想道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周爱国听着王子君和裘加成的劝说,也犹豫起来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清脆的电话铃声,再次响了。王子君随手接过电话,嗯了几句之后,就把电话jiā给了周爱国:“周队长,你来接吧。”
忐忑不安的接过电话,随即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,一时愣在了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