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怔了一时,忽然两眼翻白,往后一倒,晕了过去!
“夫人!”
“夫人!”
丫头们顿时炸了!
一刻钟后,王老夫人的侄媳和侄孙女告辞,大夫进府,王嘉鸾被关回自己屋里禁足。
王家的正院乱做了一团。
但是,没有一个人来打扰王熙凤吃饭、上课。
直到王子腾被从衙门叫了回来,家里才渐渐地安稳下去。
傍晚,王熙凤和孟姑姑上完课,吩咐意儿去取晚饭时,终于等来了王子腾的传话:
“要跟侄女儿说几句话,晚饭只得请孟姑姑自用了。”
王熙凤笑吟吟地起身:“是,遵命。”
孟姑姑无奈地横了她一眼,当着意儿的面,板起脸来,道:“我这两天往宫里递的消息,可都说的是承徽的好话。
“今日本来是放承徽半天假歇息复习,谁知承徽便出去胡逛!若有差错,你让我跟宫里怎么交代?
“还请承徽记住自己如今的身份,必得谨言慎行!
“承徽可明白?!”
王熙凤忙站起来欠身恭敬听了,温顺答话:“是,我明白姑姑的好意,必定铭记于心!”
待王熙凤施施然进了王老夫人的正院,却又被拦住。
大热天,王老夫人的陪房嬷嬷亲自迎候在院门口,陪笑道:
“二老爷有话,大姑娘的事儿如今已经不是内宅的事儿了,请大姑娘去书房叙话。”
王熙凤嘴角微翘:“我爹曾经说过,二叔是金陵第一明白人。这话果然不错!”
嬷嬷的表情险些裂开,忙低了头,又要亲自陪同王熙凤往前院去。
王熙凤娇笑道:“哎哟哟,好嬷嬷!您这记性可真不怎么样!
“前院儿书房而已,我从周岁开始就在那里满地爬!
“那屋里的青砖哪一块有暗纹缝子、书架子哪一格儿能藏信、窗外的树上哪个杈子有鸟窝,只怕二叔还没我清楚呢!
“这可是我家!
“我还用得着别人指路?!”
老嬷嬷低着头弯下腰,闭上了眼,嘴里只会称是。
等王熙凤拉着平儿的手轻快地消失在往前院的小路上,老嬷嬷抬起头来,满面惊惧,一头冷汗。
急急忙忙往回跑,大步进了正房,惊恐地看着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悲愤之中的王老夫人,结结巴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