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那会也想过辞职。”喻姝到底推开了他,满脸漠然,“要么听你的话去洗澡,要么一走了之。”
郁拾华显然铁了心,眼神落在她脸上,沉默不语。
“这一次我不愿意了。”
喻姝掏出手机准备叫车,却被男人一把抓住。
“你还对我有感觉。”郁拾华语气笃定,有种板上钉钉的自信。
喻姝直接与他对视:“你这样的男人,没几个女人对你没感觉。”
郁拾华琢磨了会她话里的意思,露出点细碎的笑意:“意思是,你喜欢我却不肯让我碰你?”
“你这么理解也可以。”喻姝索性认了。
“郁总,您时间宝贵,何必与我在这种地方讲半个小时的废话?”
春寒料峭,夜色浓郁。
郁拾华敛了唇边笑意,揽过她的肩膀,在她挣扎前淡漠道:“怪道有人不爱谈情说爱,唯爱钱货两讫。今儿我也向你询个价,睡你一次多少钱?”
好在喻姝早有心理准备。
她心底微叹,不悲不喜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郁总,倒不必这样辱我。说一千道一万,是我配不上您。”想郁拾华从前多正常一总裁,大好的风评,优良的作风,从未因私人生活落下过口舌。
看看这几年下来,给人摧残成啥样了。
眼瞅着和程善北走到一条道上去了。
喻姝在这边进行深刻的自省,以及思索接下来的对策。
郁拾华的想法要纯粹得多,他今日可是腾出一整晚的时间来处理这桩事儿的,总得有个着落。
主要还是不习惯。
她离职后,身边恢复成三年前的样子——清一色男性随行人员。
这是郁拾华自认最高效最没有是非的组合,偏偏他竟然不太适应,喻姝这三年不光是恪尽职守的秘书长和人形的床上用品,还包揽了几乎所有与他相关的私人工作。
即贴身助理和半个保姆的活儿。
比如他出差的衣物整理,比如他用餐时的挑菜剥壳。
一分价钱一分货。
然而两分价格买不到二分货,一般需要付出十倍的溢价才有可能。
喻姝这种无限接近十分的货,百万年薪是真不多。
他其实一直有在反省,是不是钱没给到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