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姝一声不吭。
她多少听过些传闻,阎家孙辈里,精华全在长房,糟粕全归三房。
作出这个评价,起码可见阎仕淮这私生子比三房俩正经的孙子要强。
要不然阎老也不会拍板认下这孩子。
他家不缺孙子,只缺出色的继承人,能拿不值钱的私生子激励鞭策下许以厚望的接班人,也是一种资源的不浪费。
争一争,或许更懂得珍惜。
换言之,阎仕淮的作用等同块磨刀石。
只是配给阎靳深作踏板,能力智商上大概率没太大问题。
这样的人,喻姝是不太想沾染上的,就是有郁拾华的庇护,她也不认为自己讨得了好。
奈何对方有意找她乐子。
“阎先生自重。”眼看对方又要用身躯逼近,喻姝直接冷了脸。
她是极度憎恶男性对不熟的女性作出如此逾矩的行为的。
阎仕淮脚步不停,直接擦过她的肩:“用不着这么紧张,日后要是在郁拾华跟前失了宠,我这儿可以回收。“
他轻巧捏过名片,直接道:“不考虑给个机会吗?”
喻姝连情绪都不想给,比起那些贪图美色的追求者她打心底里厌恶阎仕淮这类用心险恶,还装模作样的人。
偏偏还装得稀巴烂。
不知怎么在阎家混的…
叮——
斜对着他俩的电梯里走出了人。
喻姝深感水逆气息,微微冲来人一笑以做表示,也用余光飞快看了眼陪着的中年男人。
两人十指紧扣,没有松开的迹象。
季清泠同样没料到会有这般缘分。
见微知着的她将喻姝和阎仕淮的距离收入眼底,又敏锐地看了眼还留在对方手里的名片,顺带瞥见了两人面色。
“季检安好。”心思不纯的阎仕淮丝毫不觉难堪或是其他正常人该有的情绪,心理强大地打起招呼。
从身为私生子在世上活的那天起,脸皮成为了最不值钱的东西。
不要脸才能过下去。
季清泠是真正位极人臣的显赫,骨子的矜贵冷清比起她儿子是有过之无不及,愿意和喻姝说两句话那是全看小华的面子,眼下这情形,怎么可能给阎仕淮什么好脸,径直走了过去。
喻姝正奇怪着森琪的姗姗来迟,阎仕淮还在做着无用功的努力,简直是有什么大病一样。“不上去解释几句?”他的脑回路也很独特。
喻姝凝眸片刻,似笑非笑地朝四处监控示意了下,面带嘲讽。
言多必失,反而显得自己心虚,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阎仕淮一点不觉尴尬,好整以暇地收回了名片,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飘走了。
叮一一
随着电梯门的合上,森琪也在移门外朝她招了手。
好一场莫名其妙的来往。
喻姝开始还只当对方间歇性神经病发作,可一上车半躺下,随着神经的舒张与肌肉的放松,一些细节便理所应当地显山露水,盘旋在了心上。
醉酒男人的意外闯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