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拾华听着那翻来覆去的几句老话,正打算起身。
“小华啊——”光这三个字,郁拾华的青筋已猛然凸起。
“哎哟,脸色别那么难看,你现在是大华了,都是姑姑嘴快,喊错了。”
郁拾华虽烦得不行,但还是停下了动作,静等姑姑出招。
“温家老佛爷的请柬,收到了?”郁桃月笃定问他。
这话一出,郁老太太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,连带着那被训的母女俩也看向了郁拾华。
“姑姑和奶奶难道没有?”郁拾华冷淡道,难怪非年非节的还叫他过来吃饭,敢情是为了这事。
郁桃月自然不是给那母女俩讨说法,拐着弯问:“我正帮着郁陈两家备年礼呢,你姑父明年得调任,正是四十五的坎呢。”
姑父在人社任职,虽不是他母亲季清泠辗转过的地儿,但在去年还是温老佛爷女儿兰部的盘子。
“既有寿宴的请柬,姑姑好好准备便是。”郁拾华拎起外套,长腿一伸,懒得在一天的招标会后再与自家人勾心斗角。
“诶诶……大华子,别这么冷淡。”郁桃月完全对大侄子的冷脸免疫,自顾自道,“十年前温老佛爷做寿,你亲爹可是拿到请柬的。反而是嫂嫂没去。”
郁拾华淡淡纠正:“她不是你嫂子了。况且一个老太太的寿宴,去不去的有什么打紧。”
“凡是有点年纪的,谁不晓得嫂嫂和兰斐君的争锋,都忙活了二十来年了,谁晓得嫂嫂一退,反而海阔天空了。”郁桃月扯着大侄子往花园走,郁拾华厌烦那对母女,竟也乖觉地被牵出来了。
“送到老宅的就一张帖子。”郁桃月头头有道地分析,“我怎么想都不对,大华你可是郁寰的话事人,温氏也没和咱们撕破过脸,如何好省你一张帖子。”
“然后根据你爹也没请柬,姑姑我就大胆推断,你肯定从另一个方向拿了请帖。她俩人是破冰了?和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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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桃月心态年轻地不行,还拿手肘捅了捅大侄子。
她亲哥和嫂嫂,这么多年都是彼此不见,凡是有郁柏年出席的场合,季家都是派旁人去的。
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——
本来还为季清泠退了感到可惜,没成想另一条线又送上了门,简直双管齐下,自家老陈还不乐死。
郁拾华并不否认,一副紧着要走的样儿。
郁桃月消化了下推导出来的信儿,欢天喜地地不行,又瞅着大侄子一脸便秘的脸色,思索片刻,斟酌着道:“是十一月在豫仁住的院?”
她问得没头脑,郁拾华却将眼神落在了她面上。
豫仁医院是郁寰集团名下的高档私人医院,也是喻姝缝脑袋做手术的地方。
郁拾华淡漠地挪开了视线,调转闲逛的步伐,往离开的方向走。
“唉,姑姑好心提醒,今儿有人在医疗系统里打听你那秘书做手术的情况。”为免刺激到大侄子,郁桃月刻意避开了人流那种字眼。
郁拾华果然停下,冷冰冰问:“哪个不知死活的?”这桩事对喻姝是灭顶之灾,于他又是什么天大好事不成?要不是那智障楼梯,这会子喻姝还好好在永悦庄等他回去呢。
“豫仁去年合作的付荣药业,记得不?”这种连三线都够不上的人家,甭说郁拾华,连郁桃月都不咋清楚,不过本着关心大侄子的准则,她还是稍微打听了下。
“付荣近几年有姻亲在药监任要职,他家这辈子孙多,正好有一两个冒尖的,也就顺势起来了。你甭担心,人只还在几家公立医院处打听,就算有知情的,也不敢随便嚼舌根。”郁桃月也怪纳闷的,自家大侄子已经冷言寡语的不行,偏还看上个锯嘴葫芦的姑娘。
不过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,她能够理解。
“名字。”郁拾华冷得不行。
“是付董的次孙,付襄。上个月刚调来燕京人医。”郁桃月看大侄子脸色分外难看,不打算再添堵,自觉咽下后面一句。
付襄还出任过喻姝大学的辅导员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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