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婴婴会过来,我和你一起去买菜?”奚燕有点宿醉的头痛,抚着额问她。
喻姝先是愣了下,才点头应是。
“怎么了?晚上有约?”奚燕娴熟地翻开笔记本,又将喻姝书房里的另一个超薄本拿到餐桌。
喻姝摇头道:“没有的。”
“瞎说。”奚燕满足地吃着荷包蛋,一语道破,“别不好意思啊,你明显和那狗老板藕断丝连,浑身上下的气息就不是单身的样儿。”
“早知道不给你那碗面里又放叉烧又加蛋了。”喻姝闷闷道。
“别啊,真叫婴婴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你。连判决书都拿到手了,眼瞅着要把下半辈子的钱都花完了,可别回头。”
奚燕瞄着不远处的一沓文书,言语间不乏提点。
“赶紧吃赶紧吃,这么大一碗面还堵不上你的嘴。吃完去洗碗,洗好碗咱俩去买菜了!别拖节奏!九点回来等开市!”
喻姝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。
苏文婴下班并不早,一身工作服,满脸都是被榨干的鬼样。
“天啊,我也要辞职!”她几乎扑倒在沙发上,又嫌弃道,“你这沙发不行啊,布艺的咋这么扎脸。”
“扎你脸的不是布艺,是贫穷。”喻姝正切着小青菜,回头凉凉道,“一千五百元。”
这两天刚淘换来的。
苏文婴:……
“菜刀就别举了,我下班前刚看完一桩分失案的照片,不许吓我。”
“等禾宝年里得空,咱们四人就能好好聚了。”喻姝相当感慨。
苏文婴从房门口的糖袋里摸出自己爱吃的阿尔卑斯,嘿嘿一笑:“她真是劳模得不行,你俩还不知道吧,人家过年要值、班。”
同在体制里,两人难免沟通颇多。
“我们给她众筹个生日礼物?”
苏文婴故作诧异道:“你还有闲钱?”
喻姝双手摊开:“这点子小钱肯定得有,否则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。”
“还这些年,你不是连后半辈子的钱都预支了么?”系着围裙的奚燕添了一句。
喻姝翻了个白眼,正想回嘴却听到叮的一声。
浑身上下的细胞一下子被激活了。
——明天八点永悦庄一起吃饭。
“谁的哟?”苏文婴伸长了脖子。
奚燕轻哼了一声:“债主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