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晚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,眉头一皱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在看到郁南山脸上的表情,最后还是控制自己的情绪。直到三人分开,这才装作担心地凑到旁边。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“我……”“也不要怪姐姐胡思乱想,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归家,我们都很担心你。”郁依依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,心中冷笑个不停,没有多说而是一双还有残留着水汽的眼眸盯着。明明什么也没有说,可就是让人觉得什么都说了,甚至还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压力,被人看穿一切般的紧张。“妹妹这样看着我作甚,难道我说错了?”“上次外出并非我本意,这一点父亲很了解,而这一次……”郁依依略微停顿了片刻,这才再次开口:“再说了,你最没有资格说我,若不是家中有人帮你打掩护,只怕早就没了名声。”“妹妹!你这是什么意思,怎么能够这样说我?”钟晚眼神慌乱,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在看到郁依依警告的眼神,心中更是震惊。这人是真的不对劲,一定要尽快解决。郁依依看着人这副模样,干脆地开口:“靖言哥哥长,靖言哥哥短,被人若不是知道他和我有婚约,只怕都会觉得你们二人才是那所谓的夫妻。”“这可不能胡说,我只是和靖言哥哥能够聊上两句罢了。”“原来如此。”她可不相信,这二人一直不清不白,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为奸,必须将两人绑在一起才能安心。但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,现在这人还不好利用。郁依依思考了好一阵子,发现在还没有办法,只能偏头再次看向纪氏脚边的地面。“难道是因为这件事,妹妹气愤至极就跑出去借酒消愁?”“什么意思?你说我为了那人难受?先前不是还闹着要退婚,怎么可能为他难过。”郁依依又一次地抬起头,直勾勾地看着钟晚的眼眸,吓得人后退了两步。“那为什么又跑了出去?”“我为什么不能出门,再说了难道姐姐没有朋友,还是说那些都是酒肉朋友,连让你留宿都做不到?”郁依依满眼怜悯地看着钟晚,直到人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才收回视线。纪氏还满眼担忧地看着她,只能对着人露出一抹笑容。“我是被和希郡主带走,她有些事情想要和我聊聊,一大早就将我叫走。”“我那时睡得迷迷糊糊,哪里还记得和娘说,不过我记得我让人给将军府带消息,难道是下人忘了?”郁依依疑惑地扫向每一个下人,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到了纪氏的身边。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郁南山先一步打断。“既然是去郡主那里,为何要过夜才回来?”“说话说得忘了时辰,外面天黑郡主就不让我回来,在郡主府留宿了。”“你和郡主有何好说,竟然要说这么久?”郁南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,忍不住地开口询问郁依依。没有想到是自己的父亲怀疑自己,她在心中忍不住地叹了口气,这才将视线放到另一边。见女儿不想回答,郁南山的脸色更是阴沉,心中明显已经想到了不好的可能。就在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的时候,门口的侍卫再次出声。“郡主来了。”“等会再给你算账。”郁南山抬眸看向已经走进来的和希郡主,对着人行了一礼。她倒是不怎么在意,对着人摆了摆手,就在下人手中接过发钗,直接递到了郁依依的面前。“你怎么就这么着急着回去,落下这个喜欢的发钗,日后找不到怎么办?”“谢谢郡主,我这不是昨日没有归家,想着爹娘会担心,才忘了这根钗子。”郁依依对着人微微一笑,手没有抓向发钗,而是抓住了那只手。郡主对着她莞尔一笑,随即就要坐在旁边聊天。但她都没来得及坐下,钟晚就没有眼色地开了口。“这么巧?你们不会是商量好,互相打掩护?”“胡言乱语!”和希郡主对着人发出一声冷笑,猛然站起身,直勾勾地看着她:“是谁给的你胆子,竟然敢怀疑本郡主?”钟晚听到这话,脸色白了白,最后还是委屈地看向旁边的郁南山,希望对方能够帮忙说上两句。但平日对她温和甚至是有求必应的人现在脸色微变,直接收回视线,偏头看向另一边。这是不准备管她?为什么,明明刚才郁依依说她的时候都有怀疑,现在却因为是郡主就不反驳了?越想越生气,钟晚还想要说些什么,就被钟姨娘给扯到另一边。她再怎么不忿,还是有些许理智,家里人都已经阻止了自己,自然不会继续闹腾。和希郡主看着钟晚脸上的变化,嫌弃地收回视线看向站在旁边的郁依依。“昨日相谈甚欢,若是可以还是想要和你多聊几日。”“下次吧,这段时日的事情有些多,相信郡主也有所听闻。”“你是说沈靖言?”郁依依对着人点了点头,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“因为些许事情,我的名声并不算好,沈靖言那般只怕也不会被退婚。”“这怎么行!你可是将军之女,绝不能在他府上受委屈。”看到这种情况,郁依依没有说话,只是将视线落到郁南山的身上。他突然被人盯着,虽然说视线不怎么锋利,但还是有些幽怨之类的情绪。“此事我们会从长计议,这件事情没有那般简单。”“有什么比你女儿的幸福重要?”和希郡主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话,也不给郁南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,对这再做的几人一点头,转身就这么离开。众人被这番动作弄得有些迷糊,呆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。这个时候,和希郡主已经离开,而郁依依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,直接偏头看向面前的纪氏。“我累了,现在可以休息吗?”“不是才刚刚回来,是因为起来得太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