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言外之意,是在怪她不该与旁人亲近。
自己在他眼里,向来是如此不堪。
“我记得的。”苏婉晴心怀坦荡地看着他,“沈叙白本就是我的表哥,不是吗?”
薄景行一下被哽住了。
瞥到一旁的药碗,又想起沈叙白的话。
他看向苏婉晴,方才未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:“你这是怎么了,脸色这么差?”
“谢薄大人关心,我没事。”苏婉晴并不想与他多说。
“你若不说,我便去问沈叙白。”薄景行说着便要向外走。
“等等,咳……”苏婉晴叫住了他,罢了,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,告诉他也无甚干系,“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,怕是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苏婉晴很平静,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薄景行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应当有八年了吧。”苏婉晴没什么情绪。
“可有医治之法?”薄景行很快反应过来,但对沈叙白很是怀疑,“沈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,他懂医术吗?”
看来,沈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,薄景行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。
“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,唯有他,说可保我三年无忧。”苏婉晴说道,“我信他。”
“是谁干的?”薄景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与苏婉晴成亲已有三年,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。
是他失察了。
“是谁下的,还重要吗?”苏婉晴想起苏母,眸子暗了暗。
“你知道是谁。”薄景行语气肯定。
他沉下声:“就算你不说,我也自有办法知道,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。”
说着,薄景行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你在此处好生呆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末了,还不忘说一句:“别乱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