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名贵药材倒是不缺,但却都是治标不治本。”沈叙白摇摇头,“她体内的毒,才是致命的大患。”
“当真无解?”薄景行看向他。
“我已经有了些头绪。”沈叙白面色严肃,“再给我些时日,便能有结果了。”
“若有需要可随时通知我。”薄景行向他郑重地抱了抱拳。
“薄大人言重了。”沈叙白摆摆手,“不管是作为医者,还是婉晴的表哥,这都是我分内之事。”
“多谢。”薄景行抬起头,“她既不想见我,我也不便打扰。过些日子,我再来看她。”
“她就拜托世子好好照顾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叙白看向他,“我定当尽力而为。”
当沈叙白再次踏入房门的时候,苏婉晴已经下了床,站在了窗台边。
“窗边风大,怎么不好好歇歇?”
“无妨。”苏婉晴并未回头,“他走了吗?”
“他说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你了。”沈叙白走到她的身边,“此事,当真不能全然怪他。”
苏婉晴垂下眼眸:“我并未怪他,这是他的孩子,他既不想要,我又能如何?”
“事已至此,还是要好好顾惜些自己的身子。”沈叙白安慰她。
“我知道的,表哥不必忧心。”苏婉晴看着满窗台的梅花,微微出神。
她自然不会做傻事,只是真的有些累了。
她已经快要分不清对薄景行是爱多一点,还是恨多一点。
或许从一开始,她就不该嫁入薄府,更不该与他纠缠不清。
但她也清楚地知道,他终究都不会是最初那个让她一眼沦陷的薄公子了。
苏婉晴突然想起了一句诗: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