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柔软无骨。突如其来的一箭,就连魏宁都没想到。而且,她的安排里压根就没有刺杀。只有两种可能。要么是早上祁念离开将军府后,自己要求让暗卫加的一场戏,要么便是有人给左亲王妃通风报信,她命令人下了杀手。无论是哪一种结果,魏宁都不想看到,深吸一口气,魏宁握紧了拳头,此时,她不能露面。“这”陈华容好半天愣是没说出半句话。“翠儿,送夫人先回去。”转头他又看向魏宁,声音不似方才柔声,但给足了客气和礼貌:“陆夫人也先回去吧。”魏宁跟陈华容一起坐马车离开。靖王脸色难看,还尚且没有人敢这么嚣张的在他面前如此放肆。他看了一眼陆君亦跟中书令,眼神狠厉,毒辣。“陆将军,张大人,此事你们怎么看?”如今这左亲王府在京城里都要反了天,完全没把官家放在眼里不说,甚至就连当街杀人都敢。往后是不是要谋权篡位了!“此事确实有点棘手,左亲王府的肮脏事没有拿到明面儿上说,咱们管不了,但如今既然遇上了,还是如此恶劣之事,我定不会轻易放过。”陆君亦站至一旁,点了头,算是应允此事。“那好,此女深受重伤,方才容儿跟陆夫人皆被吓着了,还请中书令派人将此女接回府上将养,本王回府换一套官服,便前来与中书令和陆将军汇合。”中书令没有拒绝,应了一声好,便让人将祁念带回府中治疗。今日一事,算作圆满结束。魏宁回府后,两个孩子去了学堂,她便让人挑了几盒上好的胭脂送到靖王府,今日若非陈华容的性子,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到靖王过来。这些便当做谢礼,而且,她跟陈华容的恩怨似乎今日都说开了,想必日后也不会因为杜松若的原因而心生怨愤。如此一来,她倒是利大于弊。此时,春桃快步走了进来,凑近到魏宁跟前,呢喃几句。魏宁脸色一变,诧异看向春桃:“竟有此事?”“夫人,要去瞧瞧吗?”魏宁沉思片刻,神情有几分寒冷淡漠。轻哼一声:“这种好戏,就留给他们二房自己看好了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。”春桃低声凑近魏宁,道:“可是夫人若是不去,那二房唱的这出戏,可没人看了。”“你什么时候把春杏那一套爱听闲事的本事学了去?”魏宁神色略有不显,悠闲的吃着桌上的瓜果,甚是解渴的很。“既然这样,那就让他们闹去好了,有人请戏班子唱戏,那不得有人过来请我过去看戏吗?若是就这么过去了,这面子上多难看啊。”春桃恍然大悟,,立马点了点头:“夫人说的极是。”“行了,快别站着傻乐了,去准备一下,明日一早我们去趟盐矿,或许我们要在那里住上一小段时间。”春杏给魏宁倒了一杯茶,递到她跟前,皱眉:“夫人,您去盐矿为何还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?我们不能明日就回府吗?”“春杏,你快去给夫人收拾衣物,我出去找暗卫,咱们这次去盐矿得多带点人手。”春桃比春杏想得多,也想的远。若是要比细心,春杏更胜一筹。魏宁没有多说什么,吃完了手里的瓜果便去了白氏那里。她这次要出门一段时间,或许三五七天的不回来,总是得要跟白氏说一声才好。况且府中上下大小事务还得需要麻烦白氏处理。刚到白氏的院子,秦嬷嬷正跟白氏汇报二房一行人在祠堂的处境,瞧见魏宁过来,秦嬷嬷立刻止住嘴。“夫人好。”“秦嬷嬷,我来吧。”魏宁走到白氏跟前,便给白氏捏了捏肩膀,她手里的力度恰到好处。白氏摆了摆手,秦嬷嬷便下去了。她倒是没有想瞒着魏宁,而是率先打破了这僵局,轻声开口:“方才秦嬷嬷过来说祠堂那边,松若被折磨的很惨,辛氏跟知远两人对她一点都没手软,那张脸也全都是血痕。”“母亲,二房的事情便由二房那边的人自己解决,这次昭阳公主的生辰宴上,杜松若做了这么多错事,如今不过是小惩大诫,要不了性命,他们想如何解决,我们自然是无需去管。”“将军府的平安才是更重要的,不管怎样,我们都应该好好地跟皇家打好关系才是,不要因为这次一人的过失,赔上将军府,母亲觉得呢?”白氏满意的点点头,她很满意魏宁的回答。一个当家主母应该有的胸怀是将整个家族利益放在最前面,而不是各自的小打小闹。在大是大非面前,儿女情长,家长里短显得有些不值一提。“你说的对,将军府的根基与未来才是重中之重,二房那边只要没有闹出来人命,随她们折腾好了。”“母亲说的是。”魏宁柔声细语,捏了捏白氏的肩膀后,她特意走到白氏身侧,给她的双腿捶了捶。“母亲,明日我要去一趟西郊的玉山,短则三五天,长则十天半个月,之前夫君说在玉山有一个盐矿,最近盐矿那边送过来的账目,根本对不上,我怀疑玉山有人搞鬼。”白氏自然是知道盐矿有问题,但她的年纪日渐老去,不能事事亲力亲为,有些事情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如今魏宁接手了将军府,这一切应当是由魏宁去的。只是玉山那边山脉着实诡异崎岖,若是有个什么万一,白氏心里也是有些隐隐担忧。魏宁其实知道白氏心中所想,但是,她既然决定要去做这件事情了,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有困难,就退缩不去做这件事情,那她跟杜松若又有什么区别?胆小怕事,可不是她的风格!“母亲不用担心,儿媳会照顾好自己的,此次一去会带上不少侍卫一同前去,势必要将盐矿一事查清楚,否则日后若是有什么万一,将军府也会跟着被牵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