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凌夜也入了水,大手按在我的背后,手指从上往下不停游走,眉头越皱越紧:“你去了哪儿?遭遇了什么?身体里的这股灵力又是哪儿来的?”
我想告诉柳凌夜一切,可又怕。
柳牧风说过,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,包括柳凌夜。
瑛姑说她没有真的出卖我,我不知道这句话里到底有几分真。
那条黑蛇说他是我的父亲,他到底是不是?
我怕柳凌夜知道这一切之后,追杀瑛姑,刨根问底,又怕不告诉他,后患无穷。
太乱了,真的太乱了,我没办法将一切看清楚。
看不清楚,我就不能妄下论断,将柳凌夜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导。
我咬紧了牙关,死死地揪着柳凌夜的衣襟,反反复复就只有一个字:“痛!”
“是瑛姑,对不对?”柳凌夜忽然说道,“我会防备任何人,却唯独对她不会,因为她是你的人,可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,导致我的误判,苏寻雪你告诉我,是不是她?”
柳凌夜怎会想不到这一点呢?
我都能判断出来的事情,他怎会想不到呢?
这一趟沧州之行,他栽了大跟头,来龙去脉恐怕在他脑海里翻滚了无数遍。
他不会善罢甘休的!
我揪着他的衣襟用力将他往下拉,随后双手攀上他的脖子,以唇堵上他的嘴。
我不能再让他问下去了,至少在我清醒之前,在我理清楚一切之前,我给不了他答案。
我压着他的唇辗转厮磨,直到他轻叹一声,一手掌住我的后脑勺,一手按住我的后腰,加深了这个犹如打仗一般的吻。
我与他在水中纠缠,借助与他双·修的过程,帮我压制身体里乱窜的那股外来灵力,将它慢慢的转化,为我所用。
一直到了后半夜,我才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柳凌夜精疲力尽的将我抱到石床上,让我趴在那儿,大手按着我的后背,温热的真气往我身体里面送。
我就那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浑身一股紧绷感几乎勒到我要窒息。
我努力的掀开眼皮,可是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层纱一般,怎么也看不清楚。
我扭了扭身子,试图坐起来。
可是这一扭,我却发现我的腿有些不对劲。
我用力耸了耸,伸手往下探去,没有摸到腿,倒是摸到了一片冰凉的鳞甲。
我被吓到了,双手猛地往两边撑开,一下子撕开了包裹着我的那层‘纱’。
等到我从那层‘纱’中坐起来的时候,就看到柳凌夜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我。
低头,我才看清刚才被我撕开的那层‘纱’,那哪里是纱啊,分明就是一层已经干枯的皮。
腰身往下还包裹在那层干皮之中,只是两腿之间是合并在一起的。
我一把撕开了那层干皮,入目的便是一条黑色的蛇尾。
黑色金边的鳞甲服帖的附着在蛇尾之上,让我一下子想起在五里坡遇见的那个坐在竹轿上,那个人手中的二胡。
那把二胡上蒙着的黑蟒皮,鳞甲便是黑色金边的。
我扭动了一下腰身,那条蛇尾也跟着动了动,吓得我哇呜一声便要哭了:“救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