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没良心的爹也不想想,没有我妈能有他今天吗?”
“如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,千万不要扶夫凌云志,当初我妈也是大家闺秀。”
“不知道怎么就看上我爹了,结果我爹一步一步霸占了我外公家的财产。”
“还逼死了我妈,我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爹的话,我早弄死他了。”
我在一旁听得简直就是目瞪口呆:“我去?你爹竟然是这样一个人。”
“确实,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我能理解你的悲愤呢!”
“这桑老一看就不是善茬,我们一夜白头也是她搞的鬼。”
“哼~那又能怎么样?这是他们家祖传的巫术,这驻颜术哪有那么好。”
“你没看她家的那人都死绝了嘛!你别看她现在光鲜亮丽的。”
“没几天活头了我和你说,她现在就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”
很快我们便再次回到了阿玲家。
或许因为太困了,阿玲的弟弟早已经睡熟了,谢明轩紧紧抱着他。
看着他温柔的眉眼,我竟然看出有几分奶爸的气质。
我抬头望去,原本挂满白条充满肃静的竹楼此时已经通红一片。
“我去,这么迅速呢?”我不禁惊叹出声。
我们走进竹楼,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。
原先办葬礼的地方已经完全变了样,布置成了婚礼的殿堂。
洁白的布条被换成了鲜艳的红绸,四处张灯结彩,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,散发着喜庆的光芒。
原本摆放着棺材和祭品的地方,现在摆满了鲜花和喜糖。
地上也铺上了崭新的红色地毯,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尽头。
阿玲的爸爸站在屋子中央,脸上喜气洋洋。
和刚刚在葬礼上那个低沉悲伤的男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人。
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苗族传统婚礼服饰,红色的上衣绣着金色的花纹,显得格外华丽。
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,正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,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失去妻子的悲痛。
一旁围着的人也是一脸高兴,他们有的在帮忙布置场地。
有的在互相聊天说笑,气氛热烈而欢快。
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悲伤葬礼的痕迹,仿佛刚刚悲伤的人是我们的错觉一样。
我不由在心里感叹人性的冷漠。
“这也变得太快了吧,他们怎么能这样?”我小声地对谢明轩说道。
谢明轩皱了皱眉,说:“人情淡薄吧!”
憨子则瞪大了眼睛,说:“哇,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!果然男人还是得拿得起放得下啊!”
这时,阿玲也看到了这一幕,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她呆呆地站在那里,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。
“爸爸,你怎么能这样?妈妈才刚走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阿玲的爸爸走过来,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些,说:“阿玲,这是族里的安排。”
“桑老妇人成为族长妇人对我们族群有好处。你要理解爸爸。”
“我理解不了!”
阿玲大声喊道:“妈妈还没走远,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办喜事,你们的良心呢?”
周围的人开始劝阿玲:“阿玲,别闹了,这是好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