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那父子俩就算彻底撕破脸皮了。
不管对错,霍时渊不愿意见到那种事情发生,那她们就不该擅自行动。
“我爹和那老糊涂蛋是至交,拜把子兄弟那种。我娘和世子的娘,也是关系极好。当年我娘能从宫里逃脱,还多亏了世子的娘亲。”
他们是兄弟,她们是姐妹。
后来她们嫁给了他们,成为了来往密切的两家人。
不是兄弟,不是姐妹,胜似兄弟姐妹。
“后来老糊涂蛋被女色迷昏了头,那时候我娘刚去世,我爹听说后,还强忍悲痛去劝他。”月华陷入了回忆。
那段经历,她年纪小,记不太清楚,很多都是事后从父亲和奶娘口中听说的。
“我娘临终之前,还拉着我爹的手,让他不要伤心,说她去见世子的母亲了,姐妹团聚,以后不会有人欺负她。”
“后来我爹抱着我去淮阳劝老糊涂蛋,但是没劝动,我爹生气了,把世子给带回了家。”
“我清楚地记得,我们去的时候,是世子母亲去世一周年。可是老糊涂蛋不许府里人祭拜,府里张灯结彩,在给老狐狸精庆祝生辰……”
“他若是相信鬼神,怎么敢做出那种事情来!”
月华当时还小,只记得张灯结彩十分漂亮,她还哭闹着想要一盏彩灯。
其他的,她都记不太清楚了。
“人性泯灭的人,不能指望他敬畏天命和鬼神。”鱼晚棠幽幽地道,“那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月华眼睛很亮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鱼晚棠叹气,“如果我们现在在淮阳就好了。”
不管她们如何心急如焚地想要帮忙,都只能猜测霍时渊的处境,鞭长莫及。
“你说得对!”月华道,“虽然世子说了,不许我跟去淮阳,否则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
“他可坏了,他说我要是敢私自行动,就把我绑起来,让我看着银芒被打板子,打得皮开肉绽。你说,见过他这么坏心眼的人吗?”
鱼晚棠笑意深深。
这确实,像霍时渊惯有的关心人的别扭方式。
“但是我豁出去了!”月华道,“我把银芒的屁股豁出去了。我陪你去淮阳!”
鱼晚棠:“……”
她什么时候说,她要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