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姨娘慢慢解释给她听。
李晟不行,陆长风不行,这俩人都和鱼晚棠有些纠葛。
至于那面色不善的老者,应该是张翼。
方姨娘也猜测到了。
梁氏对张翼是谁,表示困惑。
方姨娘就细细跟梁氏解释。
不过任何话,从她嘴里说出来,好像都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果然,梁氏听了半天,最后得出结论:白发人送黑发人,挺可怜的。
原来是受了刺激,估计见了谁都没有好脸色。
鱼晚棠带着月华上前行礼,“张将军。”
张翼眯起眼睛,明知故问:“你是谁!”
她胆子倒是大。
鱼晚棠自报家门,然后朗声道:“听闻老将军爱女出事,实在惊诧和遗憾。但是又被人当面质问,怀疑我和此事有关,我又觉可笑。”
在张翼这样的人面前,避而不谈,只能被当作心虚。
“张将军,您是直爽的人,我也就壮着胆子,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鱼晚棠不慌不忙地道,“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在您面前说的,但是我想无非两种可能。第一,我恋着恭王,所以见不得令嫒成为恭王妃;第二,我恋着淮阳王世子,所以故意挑拨您和恭王的关系……”
“两者兼而有之呢?”
“纯属无稽之谈。”鱼晚棠道,“我之所以大龄未嫁,因为所求和寻常女子不同。我不求日后夫君封侯拜相,位极人臣,只要求他待我一心一意。原本,某人是给过我这样的承诺,然而转头却将我手帕交纳入府里,如今,连儿子都生了吧……”
鱼晚棠嘴角噙着冷笑,矛头直指李晟。
“这样的人,我鱼晚棠根本不稀罕,更别提为他去算计别人。”
“要说我和淮阳王世子……确实世子待我不薄,然而世子只是个质子,无权无势,为什么要针对恭王?尤其是冒着得罪您的风险去针对恭王?”
“陆长风说是我的猴子给令嫒下毒。张将军真的愿意相信是畜生所为,而不是有些人妄图拿捏您,犯了错之后又推到畜生头上?简直畜生都不如!”
李晟脸色憋得通红,“你狡辩!”
“我狡辩?人死在你面前,仵作验尸结果明晃晃地放在那里。你不肯认罪,胡乱推诿,也有脸在这里指责别人狡辩?贼喊捉贼,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。”
“张将军,我今日大胆,把话放在这里。倘若有司查出是我所为,那就算五马分尸,我也认。可是您别失去了女儿,还要被杀人凶手利用!”
张翼半晌之后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:“他为什么单单要推在你身上?”
“那就要问陆长风了。他姐姐明明是被闯入家里的强人奸淫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陆长风暴怒。
鱼晚棠冷笑,“……未遂……你急什么?我还没说完。”
“不许你提我姐姐,你不配!”
鱼晚棠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暴怒模样,看向张翼,“张将军,您看清楚了吗?我们有私怨在前,他的话不足为信。我还是那句话,如果有司判我有罪,您可以来找我。否则还是不要让杀人凶手逃之夭夭,让您爱女九泉之下也寒心!”
张翼的身形晃了晃。
显然,这场变故,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。
“还请张将军明察秋毫。我鱼晚棠,随时恭候张将军把证据拿来。如果没事,我先告退。”
鱼晚棠从月华手中把吱吱抱过来,屈膝行了一礼,然后直接离开。
张翼并没有拦住他。
李晟有些着急了,“老将军,您别听她一面之词。这个女人最狡猾!定然是她嫉妒我对宝儿好……”
“王爷,如果您说得好,就是私相授受,下药亵玩,那您确实,对张姑娘很好。”
“放肆,你竟然敢这般对王爷说话!”陆长风站出来呵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