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还有侍卫不断来回巡逻,所以想破门而入又不被察觉,显然很难。
鱼晚棠咬唇。
钥匙去哪里找?
吱吱表示,它也不知道。
它能知道密道出口在这里,已经给自己满分了。
钥匙可能是在淮阳王那里?
那样就很难拿到了。
鱼晚棠正飞快地想着办法,就听如意低声道:“姑娘,让奴婢试试。”
“你会开锁?”
如意点头,面上带着苦笑,“我从小调皮,我爹屋里什么东西都能翻得乱七八糟,他就上锁,结果我学会了开锁……”
那样美好的时光,已经成为永远无法复制的回忆。
鱼晚棠沉默地替她擦拭眼泪。
失去至亲的痛,别人说什么都是苍白的。
倾尽余生,也走不出来。
什么时候回忆起来,什么时候难受。
时间,带不走至亲离开的痛。
如意吸了吸鼻子,“奴婢没事,奴婢听了他的话,没有替他守孝,做了个不孝女。”
“他不需要你孝顺。他只希望你过得好。”鱼晚棠握住她的手,“从此以后,别委屈自己,因为你爹会心疼。”
如意听了这话,无论怎么用力逼退泪意,都还是泪水涟涟。
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,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,对准锁眼活动起来。
片刻之后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门锁被打开了。
两人一猴走进去。
好在今晚有月光,借着那微弱的光,她们顺利地跟着吱吱摸到了床前。
吱吱钻到了床下,吭哧吭哧搬着什么。
鱼晚棠没有犹豫,直接趴在地上往里看。
只可惜,屋里本来没有灯火就很暗,床底下那就更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。
她什么也没看到,只能凭着耳力,勉强辨认吱吱所在的方向。
“姑娘,奴婢带了火折子和蜡烛。”如意道。
“我也带了。等我到床底下再点上蜡烛。”
鱼晚棠磨黑爬到床底,然后才敢小心翼翼地点燃蜡烛。
如意在外面小心观察烛光的外泄情况,把幔帐放下,总算遮掩差不多。
鱼晚棠和吱吱在床底摸索了半个时辰,总算找到了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