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女儿准备嫁妆这种事情,是得避开女儿的。
尤其是婚事还没有定下的时候。
以后等过了明路,绣嫁衣这种事情再交给女儿,看她心情,想自己绣就自己绣,否则可以找绣娘帮忙。
所以梁氏含混道:“快开春了,该做春衫了。”
“嗯。”鱼晚棠笑道,“这大红色好看,娘做一身衣裳肯定好看。”
她其实刚才听到了嫁衣,也想到了可能说的是自己,但是她装傻。
梁氏嗔怪道:“胡说,这样的颜色,我怎么好意思穿出去?”
顿了顿,她试探着道:“棠棠,这布料给你做嫁衣如何?”
来了,果然来了。
鱼晚棠的心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。
既然已经和她提到嫁衣,那是不是说明母亲对她的婚事有了安排?
梁氏向来不是独断专行的性格,涉及到自己,她应该会和自己商量。
所以,她应该是觉得,她的人选,自己不会反对?
难道是……霍时渊?
鱼晚棠心中想法开始变得强烈起来。
“娘,您别拿我寻开心了。我又没定亲,准备什么嫁妆?”
女孩子从很小的时候,母亲可能就会给她准备嫁妆。
但是嫁衣这件事,往往都是议亲才开始准备的。
从议亲到成亲,也得有至少一年的时间。
梁氏道:“我的棠棠这么好,只要你松口,定亲不是随时都可以吗?”
她松口?
鱼晚棠不动声色地道,“娘您这么说,好像我故意赖在娘家不嫁一般。实际上,是没人上门提亲……”
“怎么没有?”梁氏果然上当,焦急地道,“那淮阳王世子,不就心悦你许久了吗?”
果然是霍时渊。
确定了是他,鱼晚棠心情十分复杂。
苦涩、欣喜、无可奈何……
“他回来的事情,你知道了吧。”梁氏试探鱼晚棠。
鱼晚棠装傻:“回来?谁回来?世子?他从哪里回来?”
梁氏还以为她当真不知道,嗔道:“自然说世子了。你不知道,他师父那里一个老仆被瓦剌人刺死,又掳走了家中女眷,他血气方刚,带着家里的侍卫就追了去,硬是把家里女眷给救了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