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晚棠哭笑不得,“那可能真是,欺负你性子绵软。你还是要多补一补,你这脸色,我看着都害怕。”
“好很多了,今日喝一盏燕窝粥,吃了半条鸡腿……”
“我给你带了肉干,你尝尝。”
“好。”
婉仪公主连声让人把肉干拿过来,很给面子地吃了三条。
她夸赞了鱼晚棠一番后,轻声道:“我前天进宫给母后请安,母后让我出城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出城?”鱼晚棠不解,“为什么要出城休养?你在京城什么都不缺,公主府这么大,也安静,没人吵你……”
孕妇本来就不该舟车劳顿,免得动了胎气。
城外想买东西不方便,想找大夫也不方便。
皇后的这个建议,实在有点莫名其妙。
莫非,其中还有什么隐情?
“是冲撞了谁,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婉仪公主摇摇头,“但是我知道,母后不会无缘无故这般说。我和驸马商量过了,明日就去京郊别院暂住一段时间。”
方敬宇竟然也同意了?
这着实让人不理解。
见鱼晚棠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,婉仪公主忍不住又提了一句:“自父皇立储之后,朝中总有些不一样的声音;虽父皇铁血手段镇压,然而终究恐怕会生出些动荡。”
鱼晚棠闻言,瞳孔瞬时一缩。
婉仪公主的意思是……
是恐怕有人要生乱,京城要乱,所以出城躲避?
“是闵王吗?”鱼晚棠轻声问。
“我不知道,”婉仪公主摇头,“或许是因为我怀孕的缘故,总是胡思乱想,心里不踏实。不过这时候,宁可信其有,折腾换个安心,也没有什么损失。”
虽然她说得婉转,但是鱼晚棠还是听明白了,她就是这个意思!
不甘心的闵王,大概是要有所动作了。
皇后向来聪明,见微知著,她或许察觉到了什么,或者猜测到了什么。
婉仪公主毕竟是在她膝下长大的,所以她出言提醒,也是正常。
正如婉仪公主所说,即使是虚惊一场,也是有备无患。
闵王要是发起疯来,不知道会针对谁。
“棠棠,你比我怀相好,也可以出去走走。毕竟淮阳王府,还是很重要的。”
要是拿捏了鱼晚棠,那淮阳王府说不定就得被拿捏。
毕竟虽然很多人只知道霍时渊的黑历史,不知道他深情,但是只要有心查,没有什么查不到的。
比如,闵王定然知道,鱼晚棠是霍时渊的眼珠子。
“好。”鱼晚棠从善如流,“我回去就安排一下。”
霍时渊给她留了很多人。
霍时渊在城外,也有人,这是鱼晚棠很早之前就知道的。
她也不能自作主张,决定把霍时渊特意留下保护她的霜戈喊来,和霜戈商量一下,到底是留在京城,还是出京更安全。
“嗯,咱们都要好好的。”婉仪公主握了握鱼晚棠的手,“日后说不定,咱们还能做个儿女亲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