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自儒最先反应过来,瞬间气急怒骂。
“谭梧!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,那是你爹吗?你爹真死了吗?这分明就是你躲避国债偿还一事的借口!”
“如此逃脱责任之举,无耻!卑鄙!”
一圈儿人也反应过来了,原来他打得是这个主意,纷纷扯开了嗓子将谭梧骂得个狗血淋头。
谭梧有气,而且很气!
你妈的,这债又不是我欠你们的。
老子在尚书之位上要负责,下了位凭什么管你们?
反正皇帝都答应了,自己现在都不是朝堂上人,还有什么顾忌的。
一反常态,谭梧把这几天的压抑委屈瞬间倾泄而出,丝毫不虚,与王自儒等人对喷。
这一场骂仗,他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简直惊人。
真是小鸡啃碗碴儿—一口一个瓷。
那张嘴一张口就没停过,秦钰不禁怀疑这家伙到底换气了没有。
足足骂了五六分钟,他竟然还隐隐压住了王自儒等一票人。
秦钰觉得看戏看得差不多了,这才猛一拍案,佯装大怒。
“朝堂之上!成何体统?”
“这是朕的金銮殿,还是京城的菜市口?都给朕住口!”
“吾皇息怒!”
场中才刚刚安静下来,王自儒就立刻禀告。
“还请皇上明察秋毫!您要看清这谭梧的不良居心,他爹根本没死!”
谭梧只觉崩溃至极,出口反驳。
“不是,老子死了爹难道都不能承认了吗?”
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,秦钰再一拍板,瓮声瓮气的决定着。
“行了,都别吵吵了!”
“昨日仵作已经验明其正身,死的正是谭梧亲爹!”
话已至此,其他官员再也无话可说,纵使王自儒心有不甘,也只能接受。
“按照大齐律法,谭梧即日便回乡丁忧!不得有误,立刻启程!”
“至于新的户部尚书人选还有待商议,退朝!”
如此一来,户部尚书的人选便彻底空缺下来,都不用想,这个位子得是多么炙手可热。
自己刚刚一直观察着司马烈,那老家伙脸色黑得都能拧下水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