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国外已经把华夏老祖宗的东西奉为珍宝,当做一种时尚和潮流,而国内一帮地中海的专家教授们还在争论中医是否真的能够治病,真的不得不说这是华夏民族的悲哀。
似乎有点儿扯远了,就见我二爷金针刺穴帮救我爷爷,不多时脑门上就见汗了,之前被那黑影重伤,此刻运用内功便又引起了内伤发作,施针按摩了一个多小时以后,我二爷这才从炕上下来,然后用毛笔,蘸着朱砂,又刷刷点点的写了几张符咒,交给了我奶奶,说道:“赶紧烧了,然后把之前买好的药材煮一大锅,在寅卯相交之时给我大哥灌下去,人应该就能醒了。”
我奶奶赶紧照做,果不其然,在外地(东北方言,厨房的意思)赶紧烧了一大锅水,把当时买好的艾蒿,茯苓,当归,车前子都倒进了水里,熬了一个多小时,盛出来一大碗,把那符咒烧成的纸灰也加了进去,等到了寅卯相交时便给我爷爷灌了下去。
要说这个时辰给我爷爷灌药,也是有说道的,正所谓“雄鸡一叫天下白”,自古公鸡就是对阴阳之气最为敏感的动物之一,卯时也正是对应着万物复苏之时,所以公鸡才会在那个时辰叫来迎合阳气生发。
所谓“孤阴不生,独阳不长”寅时和卯时相交之际,正是阳气生发的速度最快的时候,而且人体生于五行,合于四时,此时人体肺经当令,以药石符咒配伍,定可以速速激发我爷爷体内的生理潜能,同时另其余的魂魄各司其职,更加稳定。
果然,一碗药汤灌下去以后,没超过几分钟,我爷爷的身体就动了一下,又过了一会儿,这才慢慢的醒转过来,见到我爷爷醒了,身边这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,可是我奶奶用手在我爷爷眼前晃了晃,就见我爷爷双目涣散,没什么反应,嘴角往上一咧,傻笑了起来。
果然,我爷爷痴呆了……
又过了几天,我二爷的伤势也逐渐有了些好转,临走之前,说道:“嫂子,这帮孽畜和咱们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,三代之内,那些孽畜会一直缠着咱们家年龄最小的人,那孽畜害你和我大哥不成,倒是不会找你们麻烦,我自己这边倒是能够应付的过来,但是咱吴家以后的后人,就只能靠这个保着了。”
说着二爷便给了我奶奶两副镯子,“这两副富贵长命镯留着给我的小侄子,戴在手脚上,等小侄子长大了成家以后,再往下传,孩子没超过十八岁之前,除了洗澡,镯子不可离身,等过了十八岁以后方可摘下。”
说完,我二爷便离开了,我爷爷的身体在我奶奶的照料下逐渐好转了,果然变成了一个痴呆,但是我奶奶却依旧任劳任怨,不离不弃,没成想过来半年多,我奶奶竟然怀孕了,生下了我爸,我奶奶没有忘了我二爷的话,把那副富贵长命镯给我爸带上了,在我爸八岁的时候,我爷爷去世了,又过了很多年,这两副镯子便传到了我的手里。
我爷爷的故事讲完了,但是我却一直不信,说来我怎么说也是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,被科学的阳光雨露滋润的新一代学生,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牛鬼蛇神的故事。
不过我身上带着的这两副镯子可真是让我挺头疼的,我长的随我妈,唇红齿白,皮肤白皙,属于特别秀气的那种类型,再加上小时候身子骨瘦弱,经常生病,所以长的就比较瘦弱,打远一看,真的挺像小姑娘,尤其再带上这么两副镯子,更显得娘里娘气。
说实在的,我特别讨厌这两副镯子,小的时候因为别人说我像小姑娘,我没少跟别人打架,也想试着把这两副镯子摘下去,我奶奶对我特别好,是属于特别惯着我的那种类型,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我,可是唯独这两副镯子,一跟我奶提我想把这两副镯子摘下去,老太太那对慈眉善目的眼睛就立起来了,揍我比我爸还狠,所以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提摘这对镯子的事情了。
可是我依旧讨厌别人说我像是小姑娘,所以从十岁开始到现在我就没穿过半截袖和短裤,常年都是长衣长裤,大夏天也是如此,为的就是把这两对镯子盖上。而因为这些童年经历,我的性格也就变得比较内向和孤僻,不太愿意和外界接触,因此,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视和听收音机。特别喜欢唱戏和相声。
零五年的时候,郭德纲郭老师的相声开始火了起来,记得以前看相声基本上都是在电视里面看,两个人穿着西装打个领带,穿的人模狗样的,说着根本不好笑的段子,可是郭老师的相声让我笑了,我也因此疯狂的迷恋上了曲艺,父母见到我放学回家不写作业,总是听相声,再不就在家里经常披着被单子模仿戏曲当中的人,自己玩儿的特别疯,因此便动了让我学艺术的念头。
直到后来我也才知道,正因为我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,所以在唱戏上更有形象上的天赋,所以才让我去学的。
说到底还是说我长得娘,他大爷的。
不过相对在学校学文化课什么的来说,艺术的科目其实对我来说更有意思。
为啥这么说呢?
不用写作业!
可就在那天下午,我正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,我同桌忽然把我推醒了。
“咋地了?”我问我同桌王子栋道。
“咱老班儿叫你呢!”
老班儿,就是我们对于班主任的简称。而听完王子栋的话,我立刻就精神了起来,发现班主任果然站在门口,正在看着我,就见她对我说道:“吴赖,你妈给你打电话有事儿!”
我赶紧出来跟随老师去接我妈的电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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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?妈,咋了?”
“回家一趟吧,你二爷死了。”我妈在电话那头说道。
二……二爷死了,就我奶奶以前给我讲鬼故事吓唬我的那个我二爷?
说到那个老头儿,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,就连我爹也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他以前是我家那边白龙观的观主,但是后来在文化大革命的十年动乱当中,我的那个二爷也没有逃过那场劫难,虽然没被折腾死,但是也就剩下半条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