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夜打麻将对身体的确有害,可不能打一宿麻将就苍老几十岁的吧?傻强知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,连滚带爬的去找铃铛,铃铛用圆光术帮混子看了看,就剩下十年的命数了,跟傻强一说,傻强吓坏了,苦苦哀求铃铛救他。
傻强想不到铃铛也动了心思,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用邪术做局,可对铃铛来说却是个机会,想想看,打麻将输赢一万,要是玩一晚上运气好的话,赢上几十万不是问题,把害人的局破了,钱也凑的差不多了,否则凭天路那么个小店,什么时候能凑够整容的钱?
铃铛会圆光术,带面小镜子,几个人的牌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,还不是赢定了?既替天行道,又能挣钱,铃铛就坐不住了,把傻强打发走,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,练习了几把圆光显像术,确认无误,当天晚上找上了门去。
来到麻将馆,里面有十来个人,组成了两桌麻将,铃铛说要赌钱,就有个人让开了位置,铃铛坐下,还是老规矩,一把一万,没钱可以用命换,铃铛把小镜子拿出来,照了照自己,随手放在了桌子上,女人带镜子天经地义,就像和尚戴念珠一样自然,谁也没有在意,赌局开始。
两把过后,铃铛就感觉不对了,她的确是能从小镜子中看到三个人的牌,可跟他对赌三个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,好到什么程度,明明缺章的,伸手就能抓到,糊的时候,经常是自提,而且三个人打的非常自然,没有特意喂牌。
一圈下来,铃铛一把都没赢,不甘心又打了一圈,还是一把没赢,铃铛知道坏了,用圆光术测了下自己的命数,本来是能活到八十九的,愣是少了八年,铃铛知道碰到高人了,不在玩下去,退出了赌局。
她加入没人欢迎,她退出同样没有人有任何表示,铃铛愈发觉得不对劲,回到家用圆光术照那间麻将室,发现每个人赌的都很沉默,有赢有输,有赌命的,也有赌钱的,却看不出别的端倪出来,屋子里也没有阴气森森。
本来想赢点钱整容的,非但没赢了钱,反而输了八年的命,铃铛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,加上麻将馆人多,看不清楚对方的布的是什么局,就找到了寇真帮忙,寇真呢,立刻就找到了我帮忙……
寇真说完前因后果,我惊讶的看着他道:“寇真,没两下子的人能做这种局?铃铛既然知道是别人的局,还敢去碰壁,心得多大啊?不是说哥们不帮你,你琢磨琢磨,对方既然能做命局,以命为输赢,那阴阳法术能差了?咱们三个加起来恐怕都没老板一个人岁数大吧?何况这种局不是一个人做的起来的,咱们招惹的起?”
“伟哥,铃铛挺可怜的,你说一个女孩子这么胖下去,也就嫁不出去了,为自己着想没错,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巷子里的,还是同行,低头不见抬头见,也不能不管啊,现在铃铛也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,不是让我去帮她砸场子,就是想赢回那八年的命数,伟哥,符箓之术你是大拿,这事你得帮把手。”
我摇摇头对寇真道:“哥们不是不帮你,你想想你和铃铛都强到什么地步了?一个阴阳五行的行家,一个会圆光术,铃铛的圆光术,修不到大圆光,起码也是小圆光吧?要是你俩都解决不了,加上我又能顶什么事?还有,铃铛真能算出每个人能活多久?”
不怪我好奇,人的命数虽说是天定,但一辈子太长,总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,比如有的人能活八十八,却突遭横死,终于夭折,这样的人不在少数,连人的掌纹都随时变化,更不要说寿命了,其实寿命受很多因素影响,大的环境,因果,善恶都能影响命数的改变。
比如有这样一个故事,一个人本来第二天要死了,阎王贴都收到了,但那一夜突降大雨,此人见池塘里无数刚出生的小蛤蟆没出路,掘开了个口子,救了无数的蛤蟆,寿命因此改变,所以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,圆光术要能看出一个人确定活多久,那可就太牛逼了。
听我问起,寇真哭丧着脸道:“伟哥,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,这个问题还问我?天地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变化,相生相克,人也一样,不过总有个大概的命数,铃铛能看到的也就是个大概的命数。”
我也觉得铃铛没有那么大的本事,琢磨了下,就算命数不定,只要有大概,也不影响别人做局,偷命,换命,自古以来这种事就层出不断,其中手法哥们知道的不多,可毕竟是逆天而行,运用邪术,多少会有些忌惮。
现在人变聪明了,不玩强制性的了,玩愿者上钩了,愿赌服输,赢你的寿命,不算是强迫了吧?布这局的人太高明了,哥们苦笑摇头对寇真道:“不是哥们不帮你,是哥们没那么大的本事,寇真啊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寇真见说不动我,眨巴了下眼睛,对我道:“铃铛说了,你要是不帮忙,她就把老王头家的店砸了,烧了,还说是你干的,以后就盯上你了,甭管你在那,她都能找到你,非你不嫁,你去还是不去?”
非你不嫁是多么浪漫美好的一个词,可听到铃铛要非我不嫁,我咋就感觉那么恐怖呢?回想起铃铛那一身五花肉,哥们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,寇真又开始劝我:“伟哥,这事你帮了铃铛,以后你有什么事,都可以用铃铛的圆光术,你要是不帮,铃铛缠上你,你这辈子就算毁了,难不成你真想把铃铛娶回家?”
哥们不是高小姐,不想娶元帅,何况人家元帅还能变俊呢!铃铛是真没办法,哥们苦着一张脸,还真怕铃铛把店给我砸了,缠着要嫁给我,毕竟她会圆光术,比手机定位还牛逼呢,只要她想,随时随地都能看见我,大家想想,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事,都有人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,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。
起床,上厕所,看个小片……卧槽,生不如死啊,可我也真不想趟这浑水,还是有点犹豫不决,外面的铃铛有点待的不耐烦了,对我俩喊道:“你俩到底帮不帮我,不帮我,我跟你俩结婚,咱们三个过日子……”
寇真的脸立刻就变得煞白煞白的,哥们的脸也变得煞白煞白的……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心里素质,才能站在门外吵嚷着要嫁给我和寇真啊,而且还是个大姑娘,嫁给两个人,我瞧了寇真一眼,阴森道:“你特妈不是说要嫁给我吗?怎么成嫁给咱俩了,你小子这是把自己摘出去,把我推上贼船?”
“不是伟哥,一女共侍二夫,这种事哥们接受不了,所以我让给你,伟哥我求求你了,你不知道铃铛有多恐怖,她为了找对象,能嫁出去,都快疯了,你知道为啥咱们这条巷子没流氓吗?都让铃铛给挤兑走了,铃铛也知道她这样的正常人不会要她,奔着地痞流氓使劲,见着一个就抓住不放,让人家娶她,挤兑的流氓见了她比见了警察还害怕呢,你想想,她要是缠上咱俩了,这辈子就别过了。”
我这份工作来之不易,刚干了一个月,才稳定下来,琢磨着先干上一年,攒点钱了再找别的工作,起码有保障不是,要真是被铃铛缠上了……哥们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,无奈对寇真道:“帮可以,但真要是不行,也别怨我,还有对方既然敢开局,就有开局的把握,见好就收行不行?”
“行啊,不瞒你说,我也没底,咱们只管帮着铃铛把八年的寿命赢回来,其他的不管,伟哥,这次你可得多带黄符,准备好了。”
寇真显得忧心忡忡,显然是没有把握,我刚问问他该怎么帮铃铛要回那八年的寿命,门外的铃铛等的忒无聊,扯着唱起了小曲:“春季到来绿满窗,大姑娘窗下绣鸳鸯。忽然一阵无情棒,打得鸳鸯各一旁。夏季到来柳丝长,大姑娘漂泊到长江。江南江北风光好,怎及青纱起高粱。秋季到来荷花香,大姑娘夜夜梦家乡。醒来不见爹娘面,只见窗前明月光。冬季到来雪茫茫,寒衣做好送情郎。血肉筑出长城长,奴愿做当年小孟姜,”
听过鸭子被掐住脖子的叫喊声吗?铃铛唱歌比那还难听,偏偏还整的娇滴滴的,哥们都快崩溃了,寇真脸色煞白对我道:“伟哥,别犹豫了,赶紧答应吧,我怕我跟她在一起待时间长了,心里有阴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