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要小心。”
白琅往下看了一眼,有很长一段都是平的。
她拿了符纸准备设法突围,但这时候背后的石头一阵松动,猛地将她往外一推,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掉了下去。
穆衍之就在她下面,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。
白琅被他肩膀顶到肚子,痛得闷哼一声。这时候再抬头一看,发现上面随着石头稀里哗啦地掉下来两个人。其中一人拔剑出鞘,刺进石壁,往下滑了十几米才停住,另一个人死死抓着他裤腿不放。
“什么情况?”最下面的步留影听见动静,忙问,“咱没减员吧?”
不仅没减,还多出来两个。
白琅挣了一下,想从穆衍之身上下来,看看刚才掉的是两个什么人。
穆衍之调整姿势,把白琅放下来一点:“这里没地方站,你可以踩在我脚上。”
贴脸站着很不舒服,白琅反手抽符,将石壁延伸出去。可是土行真气不能在凶暴的残留气息中凝聚太久,过一会儿又会坍塌。她飞符划出一条临时道路,直接跑到刚才掉人下来的地方。
那两人就是东窗和钟离异。
“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?”钟离异踢了一脚东窗,根本踢不开,“刚才也是你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,非要走这么条地道!放开我!”
“钟离……”白琅说了两个字,路就塌了,她一把抓住钟离异的另一条裤腿,跟东窗面面相觑,“……你是哪位?”
“九谕阁,东窗。”东窗说,“你是?”
“灵虚门,白琅。”
“小姑娘,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啊?”
东窗见她一脸茫然,没忍住喊道:“钟离异你真的有问题啊???难怪死活不让我来,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?”
钟离异气得想松手跟他同归于尽。
他叫道:“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?我他妈裤子都要掉了!”
穆衍之的身影掠过,将白琅从半空中截下,然后几次凌空飞身,落在另一头的石台上。白琅站稳之后,他才回身道:“东窗先生,这次应该不是阁内派人监察我吧?”
“不是,我自己来的。”东窗说。
钟离异又踢了他一脚,传声道:“就说是监察啊,不然我来这儿是干嘛的?”
东窗觉得莫名其妙:“你直接说是因为担心穆衍之犯病才来看看啊?”
“所以说我干嘛要担心啊!”
东窗恍然道:“哦,不只是插足,还是暗恋?”
钟离异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:“算了,跟你讲不通。”
他一道剑气撕了自己裤腿,东窗从他腿上掉下去,找个落脚的石头站着。可这时候钟离异也下来了,又一个跳劈把东窗连人带石头砍下去。
“你去死吧!”
“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吗?”
闹腾了好一会儿,最后一伙人在下方凹陷处相遇。
步留影看着新来的两人,掰手指数了一阵:“早知道最近九谕阁买一送二,我也该雇个罪器……哎哟!”
靥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,步留影连忙抓住她一阵捏脸一阵哄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白琅皱着眉问钟离异。
“我……”钟离异卡了一下,“我来把这个拿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