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把黄赖子的手筋脚筋挑断,她又将短刀上移,穿了黄赖子的眼睛,割了黄赖子的舌头。”
“残忍程度令人发指。”
确实令人发指。
李县令认同地点点脑袋。
而后问:“案发几天了?”
沈永年转动着眼珠思考:“三五天。”
李县令不满。
皱着眉头,又拍一下惊堂木道:“到底是三天还是五天?”
“为何要在三天或五天后告发?而不是案发当天?”
沈永年被李县令咄咄逼人的架势吓到。
唯恐他一个不高兴,先赏自己几十大板。
便哆哆嗦嗦地回答:“刚开始不来告发,是因为被她的残暴手段吓到。”
“现在告发,是因为她无缘无故地去挑断任二山的手筋。”
“村民说,任二山为了还赌债卖自己的女儿和妹妹的行为丧良心,是大丫对他的惩罚。”
“这让我想起,我和我家老婆子教育大丫他们三姐弟的事。”
“很怕她误会,觉得我们是在磋磨他们。”
“她把对待黄赖子和任二山的手段用在我们身上,就咬牙过来了。”
这只是举报人一面之词。
李县令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去拿人。
便又拍一下惊堂木,对下堂的捕头吩咐:“你带几个人,去观塘镇,把涉案的沈大丫,黄赖子和任二山传唤过来。”
捕头随即上前,拱手回了一声是,就带人离开了公堂。
县衙距离沈倾所在的观塘镇足有二十多公里。
这一来一回就是四十多公里。
他们就算赶个毛驴车去,最快也得傍晚回来。
众人不能在公堂上傻等,李县令便让人把沈永年带去后堂,等涉案人到堂再审理。
沈倾知道自己今天会被带去县衙。
还知道以李县令的不正常神经,他可能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。
所以,在衙役没有上门之前,她先来到云草家。
给了她一些米面和银钱,让她先帮自己照顾几天俊修和梦悠,安抚一下给她建房的工人。
她会像上次一样,会很快回来给他们结算工钱。
让他们不用担心,继续安心给她家建房就行。
云草痛快答应。
她的婆婆秦婆子本不想多管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