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芳华不卑不亢回答:“回娘娘的话。臣女随父亲入宫,探望重病的嫡母。父亲和嫡母有些误会,臣女不便掺和,便在御花园等待父亲归来。”
昨晚,赵姨娘给谢家主写了一封信。
谢家主连夜赶回京城。
今日天亮,谢家主带着谢芳华,进宫探望重病的妻子。
“看你身上的衣裳,缎面绣菊,你很喜欢菊花?”沈薇故意询问。
谢芳华抬起头,露出一张和沈薇五分相似的脸。她红唇微扬:“回贵妃娘娘,臣女不止喜欢菊花,春日桃花,夏日荷花,秋日丹桂红菊,冬日腊梅,臣女都喜欢。唯独不爱蔷薇,刺儿多,易伤人。”
采苹闻言,默默地翻白眼。
这谢家女不仅穿着打扮模仿宸贵妃,连对花草的喜好也照搬,野心勃勃,实在令人作呕。
沈薇笑了:“本宫也不喜蔷薇。御花园秋景甚美,你好生欣赏,以后怕是没机会进宫了。”
谢芳华愣在原地,没理解沈薇话里的意思。
沈薇轻摆手示意,贵妃轿辇继续启程。沈薇坐在摇晃的轿辇上,脑袋的眩晕感越来越重,秋风吹拂,沈薇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。
沈薇烦躁地皱了皱眉:“回永宁宫,叫太医。”
她好像病了。
最近忙着后宫宫务,气温骤降,前几日还和李元景在浴桶里闹到半夜,种种原因加起来,结果就是她病了。
沈薇回到永宁宫,那股难受感越来越严重,思绪放慢,整个人晕乎,灵魂要脱离身体。她迷糊地躺回被窝里,明明盖了很厚的被褥,她还是感觉浑身冷。
沈薇病恹恹地躺在床上,吩咐容嬷嬷、采莲和采苹:
“告诉母后,吴氏住的院子多添些护卫。”
“让玉妃把秋日的账本算一算,不要出疏漏。”
“今日本宫在御花园见到谢芳华的事儿,得让皇上知晓。”
沈薇迷迷糊糊吩咐了一阵,眼皮越来越重,慢慢地睡了过去。
容嬷嬷几人对视一番,按照沈薇的吩咐有条不紊开始忙活,永宁宫上下秩序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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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宁宫。
谢家的家主谢济站在内殿,他身穿官袍,眼睛泛红。谢济攥紧拳头,不甘心道:“长姐!我谢家面临大祸,你为何还不愿意出手相助!你身上流淌着谢家的血液,你是我的嫡亲姐姐啊!”
谢济简直想不通,太后为何会冷眼旁观,阻挠谢济去见吴氏。
多年来,太后从未给予谢家任何帮助,甚至还屡屡打压,妄图削弱谢家的势力。
谢济攥紧拳头:“长姐,吴氏她必须死。她不死,我谢家就遭殃了。”
太后放下手里的茶盏,注视着自己的嫡亲弟弟,怒斥道:“自作孽不知悔改,还要哀家给你收拾烂摊子?。吴家与谢家联姻,吴氏的嫁妆填补了谢家多少烂窟窿。你不但不知感恩,还下毒害她,甚至让奴仆替你圆房——实在恶心不堪!”
谢济反驳:“你当年成为皇后,联合先帝打压谢家!谢家不堪压力,才被迫和吴家联姻。追妻根本,都是长姐你的错!你若愿意稍微帮一点谢家,我又岂会迎娶吴家女!”
太后啪地摔了杯子:“谢家卖官鬻爵、鱼肉百姓、贪污作孽,嫡系男丁一个个贪财好色,哀家怎能助纣为虐?”
谢济:“我可是你亲弟弟!你要看着我去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