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就活得艰难吗。
婢女叹了口气,收好碗的碎片起身,没敢多说话,就匆匆跑了出去。
夜色里月光照的再清晰也不比白日,那婢女瞧不真切,捡拾水碗的碎片时,遗落了一片在地上。
只是此时,她和玉黛,都未曾发现。
……
次日一早,天光大亮。
玉黛断断续续的烧了半夜,人虚弱苍白的不成样子,身上盖着那件破烂衣裳,倒在那柴火堆上,痛苦的蹙紧眉头,浑身发疼。
庄子正房里,赵兮儿醒来洗漱过,坐在餐桌前用膳,听着下人禀告京城内的事。
赵家的下人如实将长安城里的事禀告,低首道:
“殿下昨日让金吾卫封了城门,长安城内至今不出不进,官府和金吾卫的人都在搜查,奴才瞧殿下的意思,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咱们这庄子在京城外,一时也还搜不到,可若是殿下将京城内翻遍了也没寻到人,怕是就要往京城外寻了,届时,只怕躲不过搜查。”
下人说的确是实言,赵兮儿闻言却烦躁的摔了碗筷。
“本小姐把人绑了来,又不能杀了她,难不成就在这关她几天打上几顿,就让稷哥哥把人带回去不成。”
既然将玉黛绑在了此处,轻易放过玉黛,赵兮儿怎么能甘心。
下人闻言不敢多言,只低着头,唯恐一个不慎,再触怒这难伺候的主子。
那赵兮儿摔了碗筷,气怒的坐在椅子上,心下烦躁。
片刻后,眼珠子突然一转,笑了出声。
“哼,活人争不过死人,我自是不能杀她,可是,总也有法子,能让稷哥哥厌了她,腻了她,瞧不上她。”
婢女清理着地上的碎瓷片,想起昨夜高烧不退那般可怜的玉黛,试探的问:“小姐的意思是?”
赵兮儿笑得阴狠,目光扫向门外柴房的方向,问道:“你说,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,稷哥哥还瞧的上吗?”
这赵兮儿话说的狠毒,婢女愣了瞬,一时没想明白,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。
犹疑的问:“小姐您是说……”
赵兮儿冷笑了声,闲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上蔻丹,话音带笑吩咐道:
“告诉庄子里的马夫,本小姐赐他个大大的恩典,那柴房里如花似玉的美人,今日,就给他做一天的媳妇,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最好把那贱人的淫荡身子玩烂。
待得那马夫快活后,今夜再将人卖去青楼。
我就不信,稷哥哥若是在青楼瞧见那早被野男人玩烂了的淫荡贱妇,还能瞧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