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走出电梯的瞬间,就像是自带光圈一般,让人移不开眼,尤其是一直在寻找他的陆丫,眼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。
与此同时,听到要报警,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陆母,顿时坐了起来。
她变脸如翻书,快速换上泼皮无赖的嘴脸,大声哭闹道:“哎呦!你们看看啊!这还有天理吗?我儿子被烟越涵那个骚狐狸骗了感情,毁掉了大好前程,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资本家,竟然还要让人打我!”
“哎呦喂,老婆子我是活不了了!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畜生,迟早是要遭到报应的!”
陆母不认识厉南洲是谁,一门心思以为只要毁了烟越涵,儿子就能被放出来。
殊不知,这个案子的受害人是厉南洲,提起诉讼的人也是他,而陆郑以后是否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,也全凭他一句话的事。
众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撒泼哭嚎,默默地摇了摇头,在心里默默为陆郑默哀。
开车撞伤厉总,他们不争取得到谅解,反而还大闹公司,公然辱骂诋毁,陆郑就算再有才华,这辈子也是彻底毁了。
寒窗苦读十几载,好不容易从穷山沟里走出来,出狱后,恐怕也只能回去生活了。
大家一阵唏嘘,却没有任何一人同情陆郑,反而觉得这都是他自作自受,活该的。
“你干什么!哎呦,快来人啊,这公司是恶势力啊,竟然还殴打囚禁我这个可怜的乡下老婆子呀!”
听着她的哭嚎,众人无动于衷,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撤离现场,回工位去工作了。
吴钦蹙眉仔细观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老两口,不急不缓地说说道。
“厉总,他们好像是陆郑的父母。”
“嗯,那就让给他也多加点特殊照顾。”
“是。”
厉南洲目光投向烟越涵,缓步走了过去。
谁知就在这时,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陆父突然跳了起来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喷着难闻的气味,说道:“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吧?我儿子在你这里任劳任怨的工作多年,现在出事了,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!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!”
厉南洲眼底泛起森森寒光,冷冷扫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,一字一顿,带着骇人的威慑力道:“放开。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音量也并不响亮,却让人后背发寒,仿若无形中有一双大手,死死勒住你的喉咙。
这一刻,陆父胆战心惊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颤巍巍松开手,好像慢一步,都会小命不保。
可就算感受到这强大的威慑力,他也依旧没有想过就此作罢,还想要从厉氏集团里拿到一些好处。
“厉总,你看你生意做的这么大,随便从指缝里漏出点钱,就足够我们这一家子后半辈子的生活,何必这么吝啬呢?如果我们将你苛待员工,公司风气不正的事宣扬出去,对你公司的影响也不好,你说是不是?”
陆父一脸狗腿子的笑容,颇有几分汉奸走狗的意思,更是让人心里厌恶至极。
吴钦知道厉南洲最不喜欢和这种人接触,直接一步当先,挡在了两人中间,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,并偷偷按下公文包中录音笔的开关。
“这位先生,请问你是陆郑的父亲,对吗?”
“对,我是他老子,我就是专门来为他讨要一个说法的!凭什么他在你们公司被人骗感情,还在楼下出车祸,到现在非但没有得到你们公司的赔偿,反而人还被抓了进去!”
“嗯,那请问您知道陆郑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