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姐,你是不是先生家的什么亲戚啊?”
几个保姆跟在吴姐身后,好奇地询问。
“我就是普通人,不是先生家的亲戚。”
“吴姐,你就别瞒着我们了,我们都看出来了。”
吴姐眉头微蹙,见几人一脸讨好的模样,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,他们也不会相信,索性不去解释,就由着他们去胡思乱想。
反正她只想要保护好烟越涵和初初,不让这对可怜的母女受到欺负。
起码,在她的视野范围内,绝不会让烟沐晴欺负她们!
。。。。。。
夜色渐深,烟越涵躺在床上睡得昏沉,忽觉身边的被褥塌陷下去,一双大手环上她纤细的腰上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借着月光,看清躺在身边的男人。
她松了一口气,放下戒备,继续睡觉。
陆母那一巴掌,打的她有些脑震荡,一整天都头痛难忍,昏昏沉沉。
就连到了去接女儿的时间,她都无法起身,只能打电话请医生护士帮忙照看一晚,明天再将孩子接回来。
渐渐地,她再次进入梦乡,却睡得并不踏实。
不知道是因为压在身上沉重的臂弯,还是天气闷热的原因,她竟做了一个十分痛苦的梦。
梦中,她变成了一块吸满水分的海绵,脚步重如千斤地在沙漠中艰难前行。
头顶烈日,她每一步都艰难,身上被炙烤出来的水蒸气,让她如同被丢进烧开的沸水里一般,浑身被烫得皮开肉绽。
她痛苦地眉头紧皱,将被子踢开,想要将身上的手臂移开,却推搡了半天,依旧纹丝不动。
滚烫的温度,让她不管是在梦里,还是现实,都备受煎熬。
倏然,她奋力睁开眼睛,猛然坐起身,才发现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。
一阵凉风吹过,将她身上的热气扫去大半,沉闷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。
想到刚刚压在身上的手臂,烟越涵眼眸一沉,似乎想到了什么,连忙伸手去摸厉南洲的额头。
果然,他发烧了,难怪他身上会这么烫。
烟越涵刚生完孩子那阵,身体十分虚弱,抵抗力又差,经常一个人在家生病发烧。
正所谓久病成医,面对此刻的情况,她镇定从容,起身先去医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消炎药给厉南洲喂下。
可过了两个小时,厉南洲身上的温度依旧没有消退,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烟越涵不知是第几次伸手摸向他的额头,再次被炙热滚烫的温度吓到。
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她犹豫地看着厉南洲,内心挣扎纠结了好一会儿,才决定性地坐起来,低声道:“算了,我只是想离婚,还不想丧偶。厉南洲,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我亏欠你了。”
高烧不退的男人,眼皮微微抖动,似乎想要睁开眼睛。
可他实在是身体虚弱,头痛昏沉,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,只能在心里暗暗回道:“烟越涵,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逃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