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这般,将军大才,学生远不及也。”
夜色已深。
九大粮商都已经被搞定,只待明天便开始运粮了。
府衙前院。
陈元庆也对周煌解释了为什么要去长芦盐场的原因。
周煌毕竟被挫折打磨多年,他反应极快,很快几如醍醐灌顶,无比真诚钦佩的对陈元庆行礼。
他真的是从未想到过,海洋竟有这般庞大作用。
见周煌这种大才子都这么佩服自己,陈元庆一时也有些自得,但他很快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,忙道:
“周先生,我这计划大方向虽是确定了,可很多细节,怕还有不少纰漏,还请周先生教我。这最首当其冲的,便是咱们该如何拿下长芦盐场的那些船!”
“我现在最怕的便是……这长芦盐场有能人,看穿了我的意图,直接将那些船全都开走,那我聚义军就真的被动了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周煌思虑片刻,不由一笑:
“将军,您太高看那些人了。别说他们看不出您的意图,便是看出来,也很好解决。”
见陈元庆面色转喜,周煌也不卖关子,忙解释道:
“将军,您的信誉已经在青州城传开,要传到长芦盐场并不难。届时,咱们只需跟长芦盐场那些管事之人做个交易……那些船,包括水手,必然会尽数落到将军您手中。”
“学生便认识一位长芦盐场的管事,他们家里是开钱庄的。现在他应该还在青州城中,学生今夜便去拜访他!”
陈元庆自明白了周煌的意思,一时却有些发愣。
他想起了后世大鹅一个经典的桥段:
在车臣战争中,车臣人没武器了,就高价贿赂大鹅那边,然后竟从大鹅那边买到了很多武器,继续跟大鹅干。
只能说,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玄幻。
毕竟小说有审核和限制,现实可没有这些。
“周先生且慢。”
见周煌就要兴奋离去,陈元庆忽然喊住他,道:
“周先生,既然这位管事家里是开钱庄的,你便过去找他,跟他说,我陈元庆,要用银票换一些现银。”
“一万两银票,我只要九千甚至八千五现银。只要他能操作此事,我让他数钱数到手软!”
“这……”
周煌愣了片刻才回神,转而止不住连连对陈元庆抱拳:
“将军之胸怀,学生望尘莫及也!能为将军效力,真是学生的福分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