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薇记忆中,父亲流放和这一家子可不是善茬。
剧情中提到过一些,大伯父姜慎一家居于通州老家,自姜衍崛起,家族荣光再现,姜家人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,开始耀武扬威,尽显威风,姜衍对此却一无所知还以为是受了他的牵连,如此她必须劝说父亲小心这一家人。
“大伯母,雪天路滑,你注意着点儿,你摔着了无所谓,可千万不要伤到父亲。”
沈香娣那张利嘴向来不饶人,她撇撇嘴,尖酸地说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,你不是已经嫁入侯府,成了人人羡慕的侯府夫人了吗?怎么听说你竟被休了,还跟着一起流放?我们女人啊,最重要的就是得会讨男人的欢心。你看看你这副样子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性子?难怪会被休了呢。”
姜念薇不卑不亢地反驳道:“大伯母,您的说法似乎有些偏颇了,我与秦子谦之间,是和离,并非他休我。再者,他现今的境遇,恐怕比我们姜家还要困顿几分,我又何需去讨好这样的男子呢?”
沈香娣讪讪的白了她一眼,“说到底还是没个男子做依仗。”
上一世姜念薇与大伯父一家并没有什么交集,如今却见他拖家带口,出了一个正妻沈香娣,另有两房姨娘,看到他们一家子便觉得头疼起来。
姜慎这一路上,被这群女人吵得头疼不已,面色早已是憔悴不堪。
此刻,他一见到弟弟姜慎,眼中便流露出几分责怪之意。
“姜衍啊姜衍,你说你,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情来,害我全家受到牵连,要不然我们一家还在通州吃香的喝辣的,何须受这样的罪啊。”
他其余的五房姨娘,也不会说跑就跑,留下一大堆烂摊子。
姜慎将一切的罪责全部怪到了弟弟的身上,却从来没有想过,要不是他行为不端,怎会给姜衍的政敌留下弹劾的机会。
伯父家的那对儿女,一见到姜澜煦便冷嘲热讽起来,“当初还夸你如何如何出色,如今还不是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,被流放至此。”
姜澜煦只是皱了皱眉头,他平素不太会与人吵架,况且如今境遇确实如此,便没有答话。
在一旁的堂妹姜绵对着邱梅雪议论起来,她轻叹一声,似是惋惜:“堂嫂,你竟然有了身孕,真是让人惋惜,这孩子一出世,便注定是个背负着罪名的可怜人,要在困苦中挣扎。我瞧你这肚子,圆润饱满,却不太像是男胎的征兆,更像是个女娃娃,这样的境遇下,你竟然还要坚持生下孩子,真是让人心疼。”
那些话语,虽表面上是温言软语,但实则暗含讥讽之意,邱梅雪并非愚钝之人,自然能察觉其中的意思。
姜澜煦在耳闻此言之际,心头涌起一阵不悦,无论孩子的性别如何,都应受到同等的珍视与尊重,“男孩女孩,皆是父母的心头宝,无分轩轾,梅雪的确承受了莫大的辛苦,我姜澜煦定将守护她周全,用不着你来操心。”
姜绵掩口轻笑,嘲讽道:“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护她。”
姜念薇眼见兄长在与堂妹的唇枪舌剑中稍显吃力,便主动拦在了他面前,“堂妹许久未见,我见你原本雪白的皮肤怎么又黑了几分,你之前的腰身又粗壮了不少,这说话的嘴巴又阴毒了不少啊,这一路上没有少吃苦头吧?你都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,还是先顾好自己吧!至于我大哥的家事,那更是他的私事,与你何干?你又何须多费唇舌,来对我大哥的生活指指点点呢?”
姜绵被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,心中暗自惊讶,这平日里看似草包的堂姐,如今口才竟如此出众,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她心中虽是不服,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反驳:“若非因你家之事,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,吃尽苦头。”
“其中的因果缘由,恐怕你比我还要清楚几分吧,我父亲被弹劾的缘由也有你父亲的责任,你们一家被流放,确实不冤枉。”
姜绵见说不过她,只能灰溜溜的回到了母亲的身边,两人窃窃私语,似在议论姜念薇。
而那位堂兄姜浩更是满脸的猥琐气,他一阵挤眉弄眼的凑了过来,嘴里还喋喋不休:“堂妹啊,你们流放还带了丫鬟,果真是大户人家,气派得很,瞅瞅这两个丫鬟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比我家那个通房丫鬟还要俊几分,要不你送我一个得了,嘿嘿。”
姜浩的眼神瞟向了桃枝和春雨,两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。
姜念薇立刻将两人护在了身后,“她们已经不算是丫鬟,是家人,不是你这头肥猪可以沾染的。”
姜浩一听这话,顿时脸色涨得通红。
他委屈地扭过头,扑进了母亲的怀中,“娘,你看姜念薇她,她竟然骂我肥猪!”
姜浩不只是胖,而是整个人的气质都极为不堪,贼溜溜的双眼老是盯着经过的女子。
但姜念薇却知道,这堂兄最擅长的就是装疯卖傻的伪装。
沈香娣眉头一皱,不满地看向姜念薇,轻蔑地说道:“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想当年,我们浩哥儿的院子里,可是有着十几个丫鬟伺候着呢,你们这几个,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?况且浩哥儿是你堂哥,都是本家的人,你怎么生得如此小心眼,怕是和某人一样小心眼。”
沈香娣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景秋蝶,两人原本在家中就极为不对付,自立门户之后,景秋蝶是过上了相当舒坦的日子,如今遇上这沈香娣阴阳怪气的,心中甚是恼怒。
景秋蝶怒气冲冲说道:
"别以为你那些言外之意能瞒过我,是谁当初使出那些卑鄙手段,我心里清楚得很。瞧瞧你的这对儿女,简直就是你的翻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