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卿卿知道吗,你认真一笔一划习字的模样,忒像是书院的小童子们了,一脸严肃,正襟危坐,一撇一捺都像是在对付什么大事似的,极是可爱】
【也很专注,方才六福在你手边摆了一盘茶果,你都未曾留意】
【嗯,我也不提醒你,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】
庄冬卿:“……”
【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应当就不在我身边了】
【小少爷会想我吗?】
【希望不要吧】
【应当不会分开多久】
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小少爷在干嘛呢,也在写字吗?】
【怎么办才好,】
【只是想着要分别,】
【卿卿,我现下就有些想你了】
第68章取名
庄冬卿放下信,自己安安静静坐了会儿,须臾,又拿起来,再看了一遍。
看到最后一行,揉了揉耳朵,又把信翻面,盖到了桌子上。
真是……
这人怎么这样。
他要走的时候,也没见多腻乎啊,写信怎么就……
还是那么早之前写的信。
什么舍不得,也没见着行动上有多少……
吐槽到一半,一些日常在脑海中翻起,庄冬卿又心虚起来。
硬要说的话,也不是没有,只是,没有这么直接罢了。
比如对行程的反复交代叮嘱。
不去官署的时候,都是留在东厢的,在饭后和午后,见他无事还会拽着他溜达,不怕他走得慢,就怕他不动。
睡前,也会常常耐心拍着他背,哄着他入睡。
这样一想,从皇宫里回了王府这段时日,惯常都是庄冬卿先睡的,都忘了早前一起入睡的情形,岑砚总是睡得比他晚,起得比他早。
庄冬卿:“……”
算了。
其实还是舍不得他的。
把心里嘀嘀咕咕的念头都清空,庄冬卿想收起信件前,没忍住,又再一次读了一遍,把内容看得都快会背了,但,就是想看。
刚刚分开,摸着点与岑砚相关的东西也好,阅读的时候不至于太失落。
读完收起,放在了内侧的枕头边上。
庄冬卿把开了一半的窗子全部架起来,他的房间视野好,又坐落在整个船的中前方,行驶了这么一段路,庄冬卿并没有坐船的颠簸感,门一关,反而还恍惚有种在平地上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