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做了鱼,庄冬卿吃得格外享受。
晚间六福给他烧热水,洗澡,庄冬卿就乖乖等着。
洗完回来六福给他绞头发,庄冬卿趴床头任由六福施为。
闻着屋子里,由庄冬卿带入的干净皂角味,岑砚一时间有些分不清,他们究竟是在逃难,还是度假。
静静看着庄冬卿,许是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,庄冬卿迷蒙中睁开眼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王爷也想洗澡吗?”
不待岑砚开口,庄冬卿自问自答,“不可以哦,身上的伤口刚结痂呢。”
“但是擦身是行的,还有水。”
岑砚:“……”
倒是没这个想法。
但庄冬卿一提,岑砚便觉得身上发痒了。
除了第一日庄冬卿帮他擦过身,之后为了养病考虑,他都没碰过水的。
岑砚站了起来,“可以,我去擦擦。”
“需要帮忙吗?”
“不必。”
“好的。”庄冬卿求之不得。
语气欢快得让岑砚为之侧目。
好好清洁了一番,花了些功夫,嫌脏,头发也拆了洗,自己洗。
领过军,也打过仗,只要能动弹,岑砚生活方便是不需人担心的,能照顾好自己。
再回屋,等着头发干的庄冬卿已经闭上了眼。
摸了摸他头发,已然干了,岑砚伸手推庄冬卿,“醒醒,别在这儿,上床去睡。”
推搡了两下,见人不应,又轻轻拍了拍庄冬卿的脸颊。
困顿着睁开眼,庄冬卿满脸迷惑。
下一刻,岑砚便知道了为何,因为他听见庄冬卿含糊的声音道:“你为什么又变香了?”
岑砚一滞。
还来不及反应,庄冬卿跟个小狗一样,鼻尖抵着他手心,浅薄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,一路嗅闻到脉搏处,惊叹道:“咦,怎么好像是你皮肤上带着的?”
“好奇怪哦。”
又深深呼吸,鼻尖抵在岑砚手腕,嘴唇也若有似无地擦了上来。
岑砚感知变得极度分裂。
心内震惊,旋即明白过来——
赵爷已有七八日未给庄冬卿施针了,两人朝夕相处……是毒素又被勾了出来。
知道眼下该推开庄冬卿。
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