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她淡淡的讽意,梁聿西脸色平静的否认,“我不认识叶苏。”
“那天如果不是你约沈晏州去会所他们怎么会相遇?”
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,大家都是聪明人。
温夏玲叹一口气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们相处十几年,你知道我一向把你当儿子看,我也希望你能恢复身份。可是浅浅不行,她虽然任性做事容易一腔热情太单纯,她应付不了的。我不希望她卷入那些是非。”
……
温浅心事重重回到公寓。
等到窗外华灯初上,她依然没有动静。
这一个多小时里都在想,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。
如果不是她一毕业就结婚,结婚后因顾及沈家没有去温氏上班,她现在就不至于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。
如果对公司业务熟悉,外婆就能轻松一点,也许就不会得病了。
可是世上没有如果。
温浅头又开始痛了。
已经很久没有再犯,甚至连离婚期间都没有,药依然放在熟悉的位置。
她拉开床头柜,找到熟悉的药瓶,几乎没有看,直接倒出两粒塞入口中。
吞下后她坐在床边,一时有些茫然。
就算知道沈晏州出轨的那一晚,她都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,只因为她知道她背后还有外婆。
可现在……
胰腺癌,中晚期存活率很低,就是最发达的国家,五年存活率都低到可怕。
温浅抱膝坐着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茫然间,尖锐的门铃响起,划破寂静的夜,急促的,不安的。
温浅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。
她住在这里只有他知道。
然而她没动,任它响了很久,直到清楚他不会放弃,她才慢吞吞去开门,留出一条缝。
看到果然是他,温浅木着脸道,“我想休息了,有什么事改天再说。”
然而男人没说话,他手伸进缝隙,温浅又不能强行关门,被他挤了进来。
温浅不得不退后一步,几乎立刻就崩溃了,“梁聿西,你到底想怎么样?现在还不够乱吗?”
男人脸色同样并不好看,但他也只是沉默着,呼吸在没有开灯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。
他看了温浅一眼,上前托住她的后脑勺,强势地吻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