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也是一场酒会,在他隔壁邻居的豪宅进行。
那天也是他发现父亲出轨,并有私生子的一天,他心情非常糟糕,偏偏邻居家很热闹,他躲在墙头下烦躁地抽烟。
远处吵闹,只有这一处安静,偏偏唯一的安静处还听到了窸窸窣窣爬墙的声音。
“是谁!”
他当时很不耐烦地质问。
然后听到了“哎呀”一声,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。
沈晏州站在角落里,夜色太浓,他们所在的地方灯光昏暗,只能看清对方一个轮廓。
沈晏州抬头看见高大树丛下一个穿着过膝公主裙,穿着小羊皮鞋的女孩子半趴在围墙的栅栏下,似乎很苦恼。
她这么狼狈,沈晏州心情突然就好了点儿,埋汰她,“不走正门,哪家名媛千金学小偷爬墙?”
女孩子有点不服气,“我只是觉得宴会无聊,想出去而已。”
他觉得有趣,“为什么不走正门?”
女孩子朝月亮翻了个白眼,“走正门当然会被发现啊,你怎么这么笨?”
沈晏州记得当时自己笑了下,短暂地忘了糟心事,后面还聊了什么,他已经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那年自己二十岁,温浅才十六。他们在深夜的角落,一个在上,一个在下,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。
临走前女孩子突发奇想,“以后我给你写信吧,我们当个笔友怎么样?”
沈晏州没吭声,等女孩子爬下围墙走了两步,他从围墙另一边扔过来一个纸团,“我的地址。”
……
远处,温浅站在梁聿西旁边,做个美丽的陪衬。但她也不是白站着,梁聿西如何与人交谈,如何在交谈中暗藏机锋,如果博弈,她在旁边看了个大概。
不得不说,梁聿西天生是个生意人,谈起条件来吃小亏占大便宜。
温浅作为甲方都忍不住为乙方捏把汗。
她因此更疑惑,为什么温夏玲不肯把温氏交给梁聿西呢?
寒暄了一波又一波,空隙间,梁聿西看出她的异样,“是不是脚不舒服?”
温浅点头,忍不住软了语气,“跟好高,脚有点疼。”
梁聿西猝不及防弯腰抱起她,惹得温浅一声惊呼,“你疯了,这是什么场合?”
温浅吓得胆战心惊,她躲在男人怀里偷偷看周围人的表情。
梁聿西觉得好笑,“你是不是做贼心虚?”
温浅抬起头,“我没做贼,心虚什么?只是觉得你这行为太高调,我不喜欢。”
梁聿西挑了挑眉稍,没说话,把她抱到自助区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