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海走到大门口,刚要迈步进去,就听见黄战林的话:“……咱们一个画图纸,一个做木工,日子得过得多好啊!”
金兰芝:“黄大哥,不要开类似玩笑,我一直把你当哥哥,不要想太多,而且振海也会不高兴!”
黄战林:“他有啥理由不高兴,不就是个农民吗,高考也考不上?也没有拿的出手的手艺,画个柜子有啥用,不还得我做出来他才有的画!”
金兰芝:“你这胡说八道的,还想要木工的工钱不?”
黄战林:“你要能跟我,这些钱都不要,我们一起赚大钱啊!”
金兰芝:“你想的太简单了,我这图纸,给哪个木匠都能做柜子,你不是看上我,是看上钱了吧,这些年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多心眼啊!”
黄战林恼羞成怒,想要过来抱兰芝,刚伸出手,振海冲进来,打落了他的手。
“黄战林,你想干什么?”振海怒喝道。
黄战林切换上了谄媚的笑脸,“妹夫,没事,我和老妹闹着玩呢!”
金兰芝:“振海,咱们把柜子拉走,木匠工钱结给他,我们回家!”
振海拉住兰芝的手,说:“好的,咱们回去叫人拉家具!”
振海和兰芝急匆匆的回到家,两个人各怀心事。
振海带着施工的工人去黄战林家拉家具,把工钱一次结清。工人们拉着家具往回走,振海留下来,警告黄战林,“不要打我老婆主意,再看到你动歪心思,小心我打断你的腿!”
黄战林轻蔑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能把我如何,看个人本事!”
振海不再和他争论,回家去了!
振海把整套的新柜子搬回家之后。就拿着图纸去县里边的家具店找销路,没有几天他的柜子就都卖了出去。
两个柜子他卖了600元,再加上原有的木材加工的板材,再加上卖的玻璃。除去盖三间房子的费用,还剩下2000块钱,他把这些钱全都交给了金兰芝,金兰芝把这些钱放到了陪嫁那个梳妆匣子里。
她不想去信用社存钱了,自从金学文在那上班,自己有多少钱,他们一清二楚,动不动就念叨没钱,弄得她十分的尴尬。
夏天天气好,新房子很快晾干,一面红的房子,大大的玻璃窗,门和窗户都刷着蓝色的油漆,看起来清爽宜人。
院子里提前种了菜,绿油油的。土坯垒的墙有半尺宽,墙顶上是平面,兰芝摆放了一排花盆在上面,花盆里栽上了花,在他们住进新房子的时候,花开繁茂,喜气洋洋!
搬新家的这天,振海买了鞭炮,鸣放起来,噼里啪啦。
黎母分给他们四个饭碗,四个盘子,还有一口锅,和老二振河家分的东西一样。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”,这是蔡玉霖听评书学来的新词,她不太识字,但是爱听书,书里的道理用在家事上,大差不大。
春艳帮他们搬东西到新家,看到四哥的新家如此气派,她有些发酸,心想自己找对象一定比照四哥找,能比得上四哥的人,只有小学的校长李双桥了,刚20多岁就当校长,自己要努力当校长夫人,以后还谁敢开自己玩笑!
金兰芝搬新家,金胜昔派金学文和金学武带礼物来道贺,两个人搬来了吃饭的桌子,还有四个板凳。
两个人看着姐姐的新房子,新式的衣柜放在里屋,外屋放到的是从黎家搬来的大柜,两个房间之间的墙是镂空的,格子里摆放着茶壶茶碗,格子下面是一张书桌,两面带抽屉,里屋外屋都能坐着,对着人是三个抽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