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仁启好声好气道,“阿彻,我们并不是对你执掌傅家有意见,我们不过是希望你和臧小姐早点结婚,这样也免得旁人继续非议。”
傅仁宗跟着道,“既然你听从你祖父的遗愿接手傅氏集团,就必须担负起掌舵人的责任,跟臧家联姻。”
傅彻看向傅仁启,好像没有听到傅仁宗说话,淡道,“伯父,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非议,您如果对我执掌傅氏没有意见,就请给予我十分的信任。”
“阿彻,你是不是对姓唐的这个女生动了真心?”傅仁宗愤怒道,“你祖父跟清宁的父母,早在你们幼时就已经定下联姻,傅家这一代的掌舵人必须娶臧家的女孩,我们傅家绝对不会对臧家食言,你如果对姓唐的女孩动了真心,就给我尽早了断!”
傅彻未看傅仁宗,凉薄地勾唇,冷冷一笑,“我就不及父亲当年的孝顺了,已经我行我素习惯,恐怕不能如父亲所愿!”
傅仁宗脸色一阵红白交替,厉声道,“你如果要将傅家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,我唯有让这个女孩从你的世界消失!”
直到这一刻,傅彻的目光才扫过傅仁宗,却是轻蔑的、不屑的一笑,一字一句轻缓淡漠地道,“父亲还是不要放话得好,免得晚年凄苦!”
傅仁宗一怔,晦沉的褐色眼眸晃动着深刻的疼痛,似乎喉咙一瞬间堵塞。
傅仁启忙接过话,“父子哪有隔夜仇,不要说这样伤感情的话。”
“所以听你的意思,你无意娶臧家女孩,反倒想要跟姓唐的这个女孩在一起?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凌震,在此刻肃沉地开口。
“您没有理解错。”考虑到凌震大病初愈,傅彻给予了他高出平常的耐性,“凌伯伯您身体不好,还是不要太操心晚辈的事,我知您是受到祖父的嘱托,但您如果信任我,便什么都不需要担心,好好的安享晚年!”
“她唯一值得我们另眼相看的背景就是苏端华的孙女,可她大学没有毕业,之前还在酒吧里做过酒促,这般没有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,如果能跟你匹配?”凌震整张脸阴沉。
“我记得凌伯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,对她的印象并不差。”傅彻淡道,“凌伯伯即使不相信我的眼光,也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。”
凌震的脸色僵了一僵。
傅彻抬手看了下时间,薄唇淡逸,“诸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,我要去陪孩子下棋,稍后还要去兰溪,免得她胡思乱想。”
“阿彻……”傅仁启试图劝说,“这个女孩她真的配不上你,也配不上我们傅家……”
傅彻不再理会,起身离开沙发。
凌震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傅仁宗则紧紧捂住了胸口,似乎刚才一直在隐忍心脏的疼痛。
一直在偏厅听他们谈话许澜亭,急忙走了出来,来到傅仁宗身旁,帮他找药,“难怪你和阿彻的关系怎么都修复不好,你这人简直顽固不化,冥顽不灵!”
“先别说了,赶紧找到药,我打电话给医生。”傅仁启着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