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是蓝臻胜之不武,下次遇到他,定让他给你道歉。”
“什么胜之不武,他都没胜好不好。”卿言不服气的争辩。
“对,如此行径,算他输。”洛清看着卿言急红的小脸心神一漾,语气更是情不自禁的宠溺起来。
“洛公子能识得我调制的酒,看来也是同道中人,等东南边陲事毕,我再为洛公子专门调制美酒佳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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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南边陲?”洛清问,“峪山之事完结后公主不是要回盛京吗?”
“本是要回的,可昨日刚接到父皇旨意,遣我去一趟东南边陲。”卿言想了想,还是如实相告。
“可公主的身体已经不起长途跋涉了。”洛清急了。
“所以,我有个不情之请,希望洛公子能一同前往。”卿言一口气说完。
“你的身体已经不起折腾了,我跟去与否又有什么关系?”洛清气得瞪她。
卿言笑了笑,有人关心的感觉还真是不错。
“可是,我的敌人不会因为我身体有损就偃旗息鼓,他们只会趁我病要我命。”
洛清看着卿言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题,其他劝语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此去凶险,洛公子还请考虑考虑再答复我,此前,公子已于我有多次救命之恩,本无以为报,现下又有求于公子,实在是厚着脸皮宣诸于口,只能以储君之位承诺,今后公子有任何要求,我必允之,绝不反悔。”说完,卿言解下腰上的一块佩玉塞进洛清手里,“还望公子不要推辞。”
洛清看了看玉佩,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白玉,温润透油沁脂,皇家器物果然不是凡品,他用手指摩挲着白玉的轮廓,淡淡道:“若是此次我不同去,公主会收回这块玉吗?”
“啊?”这……卿言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不会,”卿言赶紧表态,“洛公子的救命之恩岂是区区一块白玉一个承诺可还的。”
“好,我跟你去。”洛清把玉佩贴身收好。
“大恩不言谢。”卿言倾身一礼,被洛清扶住,二人相视而笑。
临近午时,坠儿给两人送来药膳。
“我改良了配方,今日的药膳味道定不会难以下咽。”洛清率先垂范尝了一口。
“好吧。”卿言拿起汤勺,往嘴里送了一口汤,果然味道好了许多,于是欣然将其他药膳也吃了个干净。
当然,洛清免不了陪吃的命运,药膳毕竟是药膳,即使改良也只不过是不难吃而已。
午膳毕,卿言让洛清帮她化上昨日的毁容妆,然后如此云云让他陪自己在徐照面前演一场戏。
“去把徐照带回的药拿来。”卿言吩咐坠儿。
“洛公子,这是徐照带回来的药。”
卿言示意坠儿将药盒递上,又转而对她说:“叫思承进来。”
坠儿答诺,将思承请了进来,自己退了出去。
洛清拿着药盒端详了许久,又看又闻:“这的确是家师研制的一种祛疤痕的药,效果极佳。只不过……”
洛清顿了顿,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又不敢断言,便猜测道:“这药像是被人动过手脚。”
“什么?”卿言大惊。
思承也大惊:“此前已证实徐照与南夏大皇子蓝靖勾结,遣七色的杀手刺杀公主,一次不成,这次竟明目张胆地加害,公主处境危险,请准许属下将思悠思悟调来加强护卫。”
“敌暗我明,先缓缓,静观其变。”卿言未允。
“或许他不是想要你的命,而是为他所用。”洛清将药丸拿在手里仔细察看,“这药丸的表面被涂了一种可以致幻的惊风草草汁,剂量很大,若是误食,足以让人癫狂,而此时,只有身上带有月眠花味道的人才能使之平静下来。惊风草草汁的药性虽猛烈,却不易被诊出,大多会当成普通的狂躁症被误诊。”
“太可恶了,这徐照的狼子野心还真不小。”卿言气得狠狠锤了桌子。
桌上的热茶溅出来,思承赶紧伸手将卿言拉开。
卿言因突如其来的拉扯倒在思承怀里,茶杯滚落一地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