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允我入赘大齐,成为大齐长公主殿下的侧驸马。”
“什么?”这回轮到卿言大惊了,“蓝臻,你是不是疯了,就算做不成储君,也不用这般自暴自弃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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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言儿,我这哪儿是自暴自弃,我这是在寻求你的庇护。”蓝臻又开始了那副花间浪子的调调,“我战功显赫,若是成不了太子,迟早也会因功高盖主而被杀,与其待在南夏每日担惊受怕,不如远离纷扰,做个逍遥神仙,更何况我钟情于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有这等机会,我又岂会放过?”
“你……”卿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半天才憋出一句,“我父皇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小言儿,你这是在自欺欺人,强邻皇子主动入赘修好,你觉得你父皇会拒绝?他或许连聘礼都不要,还倒贴嫁妆。说不定此时,你父皇已在拟旨赐婚了。”蓝臻大笑,将卿言搂进怀里,又被她狠狠地推开。
“蓝臻,你,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你欺人太甚!入赘之事,我不同意。”卿言是真的怒了。
不想卿言对此事竟如此排斥,蓝臻和洛清都愣住了。
本以为一路走来,大家生死相随,多少是会些情意,却不曾想,这小妮子竟是个倔脾气。
洛清看着蓝臻呆坐着,想必心情定是十分复杂,他摸了摸怀里那块白玉,有些不舍,却终究看不得自己的兄弟如此落寂。
“公主,此前曾许了在下一个承诺,不知此时可否兑现?”
这时要求兑现承诺,卿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什么事,她不能说不,又不想说允,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洛清掏出白玉坠子放在桌上:“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允了这场婚事,从此善待蓝臻,夫妻和……。”
“等等。”蓝臻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,赶紧夺过玉佩,打断洛清的话。
“你,放下。”洛清伸手去抢玉佩,被蓝臻躲过。
蓝臻将手里的玉佩左右端详了一会儿,似乎见卿言贴身佩戴过,于是举起玉佩晃了晃:“小言儿,既是许给洛清的承诺,我和他是生死兄弟,便替他开口了。”
卿言睨了他一眼。
蓝臻也不恼,继续说:“洛清多次救你,若非他医术高明,你早就一命呜呼了,所以这个承诺便是将我俩一同招赘入东宫,做你的驸马。”
什么?一个不够添乱,还要来俩?卿言顿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。
“蓝臻,你胡说什么?”洛清大声斥责,“公主……”正准备更正蓝臻的话,又被他无情打断。
“我没胡说,洛清,你若是不喜欢她,何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?”蓝臻抓起洛清的双腕,厚重的绷带格外刺目,“金腹蟒是何等凶猛之物,稍有不慎便是连性命也要搭进去的,你为何会如此,还要自欺欺人吗?”
“长公主殿下,”蓝臻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,“君子一诺千金,请允许我俩一同入赘东宫。”
这俩人,真真是要气死她。卿言一把夺过蓝臻手里的玉佩,咬牙切齿的开口:“好,你们这般欺负我,等你们入了东宫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说完,起身就往寝室去了。
刚走几步,觉得好像还少了点什么,回头对两人说:“饭菜送一份到我房里来,与你们置气,我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。”说完,气呼呼的走了。
蓝臻看了看手里空空如也,又望着洛清,洛清此时也未反应过来。
“她——这是答应了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
二人互望着,然后大笑起来。
自得了卿言的允诺,蓝臻是愈发殷勤了,俨然以驸马爷的身份自居,就差睡在卿言房里了。
而洛清反而越发害羞了,原本还会主动来给卿言治疗换药,现在却是坠儿催着,才红着脸来找卿言,换药的时候深怕与卿言有过多接触,弄的卿言也不知所措,心一横便说:
“洛清,你怎么说也是我的未婚夫婿,怎的碰我一下就想触到了洪水猛兽,你就不能学学蓝臻那泼皮?”
说完干脆自己把上衣一拉,露出整个肩膀,改良版的肚兜包裹着曲线,看得洛清更脸红了。
可医者自持,换药的手法依旧轻巧利落,最大限度的减轻了卿言的痛苦。
“换好了。”洛清看着卿言,给她拢好上衣,提着药箱准备出去,却被卿言拉住。
“你若不愿意,我可再许你一个承诺。”
洛清回看她,眼神中透出一抹柔光:“怎会不愿意,自那荷塘月色后,我便心生旖旎,本以为只能想想而已,现绮梦成真,我,我,甚是欢喜。”洛清一口气说完,红着脸出去了。
荷塘月色?!卿言想起第一次在花满楼遇见洛清时的情形。
好吧,善后的难度又加了一层。卿言躺倒在床上,心想着该如何向盛京的那二位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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