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臻和洛清靠在卿言寝房外的门上,互看了一眼,蓝臻开口道:“你犯错,我跟着受牵连还真是冤枉。”
“你也不冤,”洛清拍了一下蓝臻的肩膀,“刚得知真相时,你的确是想瞒着她。”
“那我还不是为了你。”蓝臻把手搭在洛清的肩膀上,嘻嘻哈哈地说,“走,反省去。”
洛清:“你的内力还有几日才解禁,今天最多喝三杯。”
蓝臻:“别舍不得你的紫还丹,给我两颗,我陪你喝三坛。”
洛清:“紫还丹和墨葵花相克,三个月内不能同用,你只能喝三杯。”
洛清和蓝臻被卿言赶了出去,房内宁远和云轩握着卿言的手。
宁远:“言儿,这些日子你受苦了。”
峪山一别,已近三月未见,期间,卿言遭受反复刺杀中毒,命悬一线,宁远和云轩虽远在盛京,却心忧不已,现在再见卿言,她憔悴了许多,宁远和云轩满是心疼。
卿言深知他们心疼她,于是扬起笑容道:“有蓝臻和洛清的照顾,我比你们想象的好多了。”
“所以,言儿这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是吗?”云轩轻声问道。
这——,卿言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蓝臻被赐婚想必他俩是知道的,可允了洛清入东宫却是私底下的事,若是蓝臻没有在与宁远的通信中言明,那么他俩便是不知道,今日自己对洛清的态度,若说两人没什么,怕是鬼都不信。
可,这该怎么解释?卿言低着头不敢看他们。
“我听蓝臻说,洛清为了给你解毒,差点葬身金腹蟒,还有这墨葵花,”宁远顿了顿,笑道,“言儿若不以身相许,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。”
“你们都知道了?”卿言抬起头,睁大眼睛看着宁远和云轩。
两人点了点头。
原来,自己与蓝臻和洛清的这些事,两人一直都是知晓的,既然如此,那么,有些事情就要说道说道了。
“青梅酒我一碰就醉,这件事是你告诉蓝臻的对不对?”卿言问宁远。
“是。”宁远坦然回答。
果然,又是这样,有人来抢,宁远就拱手相让,不仅如此,还出谋划策,于云轩是如此,于蓝臻亦是如此,卿言肺都气炸了,她深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看着宁远,反握住他的手,咬了一口。
宁远吃痛,轻呼了一声。
云轩见此情形,怕被殃及池鱼,笑着拍了拍宁远的肩膀:“言儿,我还有事要处理,待会儿再来看你。”说完,走了出去。
房内只剩卿言和宁远二人了。
于是,卿言更加肆无忌惮了,她抓住宁远的手臂,又狠狠咬了一口,宁远扯过她将她搂进怀里。
“宁远,你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好吗?”卿言委屈的靠在宁远的肩头。
宁远心里刺痛了一下:“言儿,群敌环伺,我一人护不住你。”
“所以,你就找了几个帮手。”卿言明显不悦,“你不怕我对他们日久生情,动心吗?”
“我——”宁远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,“怕——”
“怕也没用,如你所愿,我对他们动心了,以后我不会只喜欢你一个,我还会喜欢他们,就像以往喜欢你那样喜欢他们。”卿言从宁远怀里将自己挪出来,一口气说完。
“言儿,你别这样。”宁远又要伸手抱她,被她躲开。
“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卿言抱着膝,把头埋进臂弯里。
宁远紧了紧拳头,起身离开。
可卿言却舍不得他走,看着他离开,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出声。
直到听见关门声,卿言才闭上眼。
卿言记得,自己与宁远虽是青梅竹马,可宁远很少主动与自己亲近。十二岁那年,只是亲了宁远一口,宁远就躲了她三天;十三岁那年,她故意崴了脚让宁远每日背她去崇文馆,事后宁远又躲了她三天;十四岁那年,她把宁远推进温泉池,宁远竟然直接扔下她走了,直到她假意呼救宁远才出现,结果宁远躲了她整整十天;十五岁——
卿言想着想着就笑了,从小到大对宁远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,随着年龄的增长只多不少,所以才让会让宁远以为,他无论怎样作死,我都不会远离吧,卿言咬牙切齿的想,这次定要给他点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