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门口,云伯渠整理了下衣服,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
云伯渠回头示意二人跟上,推开了门。
“你们是?”张主任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,很清瘦,抬着头看着他们。
云伯渠连忙道:“我是来给孩子报名的。”
张主任头也没抬熟练的说着流程,开始作登记,“哪个村的?”
云伯渠:“红叶村。”
红叶村近几个月在公社特别出名,挺过了暴雨,连续挖出两具尸体,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大容量的钛矿。
张主任顿了一下,继续记录,“之前在公社上的小学?”
“没上过学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,张主任抬头,“没上过学?”
“其实我们是被下放到牛棚的,这一来就是好几年,孩子一直没有机会上学,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上学了,我才带他来。”云伯渠一点也不藏着掖着,实话实说。
把云晨光拉到张主任面前,“你别看他没上过学,聪明着呢,跟小学毕业生比都不差,我和他曹爷爷一直教他学习,张主任你不信的话可以出试卷考他。”
“弄了半天,你说的是这个孩子?”张主任目瞪口呆,他一直以为说的是那个姑娘。
“对啊。”
“他多大?”看上去太小了。
“再过两个月就十岁了。”
“十岁?”张主任气笑了,觉得自己被戏耍了,“一个十岁的孩子,还没上过学,估计加减都不会,你就给他报名上初一,是我疯了,还是你疯了!”
云伯渠诚恳道:“加减乘除小光六岁就能算清,他曹爷爷还教过他高中的数学,连地理和物理都教了一些。”
“十岁怎么了?少瞧不起人,我虽然才十岁,但脑子里的知识不比初中生差,你考我初二的数学题都行,也不用写,你口述,不到三秒钟我就能给你答案。”云晨光不服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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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破学校,不想收?他还不想上呢!
“好大的口气!”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刺头,张主任这次真的被气到了,整个脸都是红的。
生怕他赶人,云浅月训斥了一下云晨光:“怎么跟老师说话的?”
接着笑着看向张主任,“对不起啊张主任,我弟就这性子,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张主任语气好多了,“你瞧他不服气的眼神!”
“云晨光!”云浅月瞪了他一眼。
云晨光秒怂,“我错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张主任摘掉眼镜,扶了下额头。
“不过张主任,我弟弟虽然口气大有点狂妄,但他确实有这个能力,你能不能给他个考试机会,让他心服口服?”小光天生对数字敏感,会心算,曹奎在很早之前就发现这点,并培养了他。
“行,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!”张主任算是看出来了,这一家子都挺自信。
从抽屉里翻出初二数学期末考试的试卷,还真如云晨光所说,不给他试卷给他口读题目。
读完之后,好整以暇的看着云晨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