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村有洗头房?”
周一山神秘兮兮地道:“刚开的,老板娘是我们村的花姐,后来嫁到城里,不是离婚了吗?四处混了几年,混不下去,又回到我们村了。她手底下还有两个的姑娘,还有她女儿,骚得紧!”
猪头三一听,拽着马小虎和小黑就走。
周一山吐了口气,终于打发走了!
过了一会儿,三人终于找到了洗头房,在石头山的另外一面,地方还挺隐秘,一间有些破旧的二层瓦房,门口两棵大石榴树,花开正红。
左边石榴树下,一个涂脂抹粉的中年妇女坐在一张塑料方凳之上,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,十根手指涂得猩红,吐了满地的瓜子皮儿。
穿着一件黑色网眼连衣服,里面一层贴身之物若隐若现,可能上了年纪,身体有些丰腴。
趿着一双藤编的坡跟鞋,白腻腻的大腿露在外头,而且坐的姿势极其豪放,是岔开着两腿。
“是这儿了!”猪头三指着门脸挂的一块纸板,上面拿毛笔歪歪斜斜写着花姐洗头房五个漆黑大字。
正要上前,一个老太太挎着竹篮经过,轻蔑地朝着花姐啐了一口唾沫。
花姐立即反击,两瓣朱唇一张,瓜子皮儿准确无误地喷到老太太脸上。
“臭不要脸!”老太太顿时怒了,抓起竹篮要往花姐头上砸来。
花姐一把夺下竹篮,丢到老远,说道:“巧婶,您也甭瞧不上我,您都嫁了三回了,我也只跟过一个男人而已,您也没比我干净到哪里。”
“哼,我嫁了三回都是正当关系,谁跟你似的,千人骑万人压,你就是一表子!”
“没错,我是千人骑万人压,这些人中就有你家老头。对了,你儿子刚走不久,跟我店里的月儿这几天打得火热呢,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您儿媳妇。”
“你……你个贱人!”老太太气得暴怒。
花姐揶揄地看着暴怒的老太太,给她一个轻蔑的白眼。
老太太现在懒得跟她计较,捡起竹篮,回家先找老伴算账,而且家丑不可外扬,不能跟花姐吵,满世界嚷嚷起来她就丢人了。
花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,冷笑了两声,然后扭头睃了马小虎三人,问道:“来玩儿的?”
马小虎没说话,小黑下意识地摆手,猪头三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花姐茫然地看着三人:“到底玩不玩?”她有些看不懂,三个人三种态度,能不能先统一一下意见?
猪头三忙道:“玩玩玩,敲大背!”
花姐吃吃一笑:“瞧不出来年纪虽小,倒还是个老司机。跟我来吧!”扭着走进了店门。
三人跟在身后,猪头三趁机揩了一把。
花姐回头啐了他两片瓜子皮儿:“占老娘便宜,信不信剁了你的胖爪子?”
猪头三嬉皮笑脸:“这可怪不得我,谁叫你生得美,让人情不自禁。”
“哟呵,你这死胖子嘴儿还挺甜。”花姐眉开眼笑。
“我这嘴儿甜,不知道姐姐的嘴儿甜不甜?”
“想尝尝?”
猪头三点头,面露喜色。
花姐把手一伸:“给钱!”
猪头三笑容凝固,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,果然是职业的呀,开口就是钱。
马小虎无语地看着猪头三,这哥们儿口味越来越重了,是不是因为从小没了母亲,对年纪大的女人特别有兴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