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叔一家,春天哄我去深山挖野菜,夏天骗我顶烈日锄草,秋天诓我掏松鼠窝,冬天让我洗冷水澡。”
“拿我当苦力使,从来不让我上桌吃饭,三天饿我六顿。”
“用我爹给的银子盖了厢房,两亩水田收的米没有一粒进到我肚子里。”
林羽越说越气愤,止不住浑身战栗起来。
他的眼中有熊熊烈焰在燃烧,直勾勾地盯着心虚的林西峰,还有不以为然的陈方菊。
“羽娃子,一定是你记错了,你生了好几场病,银子早花光了,咱们叔侄一场,我怎么会害你呢?”
林西峰还想狡辩。
早已看透这户恶亲戚本质的林羽,却根本不想同他们谈感情。
他上前一步,朝着陈方菊伸出手。
“把田契拿来,否则我报官了!”
“你敢!”
陈方菊把田契往怀里一塞,顺势躺在地上打滚撒泼,拍着地面哭嚎起来。
“乡亲们,你们赶紧来看看这个不孝侄子,他傻着的时候,我家好吃好喝伺候他。”
“现在这个挨千万的羽娃子不傻了,翻脸不认人,还想报官抓我们,这两亩水田我才撒了种子,还精心伺候了好几年,不然早荒了。”
说到这里,陈方菊看向林羽手里的布袋,满脸肥肉上都是垂涎之色。
林羽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图谋。
“三婶的意思是,我想要田契,还要补偿你一笔工钱?”
“算你有良心,我也不多要,给我一……五……不,你得把布袋里的银子全给我!”
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此时陈方菊知道水田过不了户,只想找理由,先把林羽手里的银子要到手。
自从盖完厢房,娶了二儿媳妇过门,她攒了三年,也没攒出几两银子。
怎能甘心看着林羽背着她拥有一袋碎银子。
那些应该是她的!
林羽被这番强盗理论气笑了,看向林西峰。
“三叔觉得我该给这笔钱吗?”
林西峰同样眼红林羽手里的银子,可村民们鄙夷的眼神让他后背发凉,也拉不下脸像媳妇一样撒泼。
只能冷眼站在旁边,无声地为媳妇撑腰。
村民们不敢得罪这对叔侄,但并不妨碍他们在旁边煽风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