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放又看了看那几个不说话的人:“你们不报一下自己的名头吗?”
一个男的直往后躲,被靳兰兰抓住了:“林秋生,你咋不报一下名头,吓死他们两个小瘪三。”
林秋生摆了摆手:“这事与我无关,我不参与,不要扯上我。”
靳兰兰骂了一声:“怂包!还亏你是住建局长的弟弟,别忘了,你哥哥给你批的项目,我都知道,如果你敢在这事上掉链子,看我不让老徐收拾你们。”
那个被称为住建局长的弟弟的林秋生脸上很是不悦,黑着脸说:“蚂蚱别骂蛐蛐,都是一块地里的虫,如果说我不干净的话,你们也跑不掉,不要仗着你是大官的老婆,可你在人家眼里啥也不是,这里没我的事,先走一步了。”
林秋生走了,还带走了一个男的,一起走了。林秋生之所以会走,一是他认识付勤梅,虽然付勤梅只是副科级干部,但毕竟是个公职人员,赵金花这样侮辱人家,特别是万昌竟然上去就耍流氓,确实做的不地道。再者,林秋生看到凌放来到的时候,吓了一跳,他虽然和凌放没有接触过,但他是认识凌放的,从网上看到过凌放的手段,从很多人口中知道凌放不仅拿下了常立新、王宽,还有楚城县的段纪高,这几个都是处级干部,都被凌放搞下台了,还都没了命。黑道大哥王亚军也栽在了凌放手里,自己的哥哥多次对自己说,一旦遇到凌放,一定不要和他作对,能做朋友就做朋友,不能做朋友的就躲着走。
另一个男的看到林秋生对靳兰兰说话很不客气,扭头走了,还带走了另一个人,觉得这林秋生平时不是个怂人,这时候如此低调,恐怕眼前这个小伙子不是个好惹的主,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,也偷偷地溜走了。
现场只剩下万昌和赵金花、靳兰兰,以及另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。
凌放问:“刚才是谁说让赔衣服的?”
赵金花很是傲气:“是我,给我弄脏了衣服,就必须赔我钱!”
凌放问:“你让她赔你多少钱?”
赵金花道:“一千,我买的时候花的就是一千块。”
凌放问:“你的意思就是说,我们赔你一千块钱,这件衣服就等于卖给我们了,对吧?”
赵金花不加思考:“对,我多少钱买的,多少钱卖给她。”
凌放从兜兜里掏出一千块钱,递了过去:“这是一千块钱,你数数。”
赵金花很是得意,心里还说:“老娘是四百五十块钱买的,讹你一千,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给了。早知道多给你要点了。”
然后,接过这一千块钱就往衣兜里塞。
凌放发话了:“把衣服给我脱下来!”
赵金花懵了:“你说什么?我为什么要脱衣服,你耍流氓呀?”
凌放冷眼说道:“你刚才说的,给了你钱,这件衣服就等于卖给我们了,我已经把钱给你了,衣服自然要归我们了。难道你拿了钱还想不给衣服吗?好事都是你的?”
赵金花知道自己刚才说秃噜嘴了,可说出去的话,不能倒回来。自己如果在这里把衣服脱了,那岂不是要光着下身了,自己里面今天还没有穿内裤,要是把这条长裙子脱了,咋出来见人?
赵金花不知道咋办了,他不想退还这一千块钱,可又不愿意脱下裙子。
凌放冷声道:“怎么?想讹了钱就妥了?你四百五十块钱买的裙子,都穿了一年多了,现在要一千块钱卖给我们,钱我给了,你必须给我把裙子脱了。”
赵金花不知道凌放怎么知道自己身上的裙子价格,别的不说,自己决不能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,光着下身示人的。只好把一千块钱又还给了凌放:“我不卖了,钱还给你。”
凌放问:“那你说弄脏你衣服的事情还说不说了?”
赵金花只好说:“不说了,反正也看不出来脏在哪里。”
凌放道:“这是你自己说的不再讲这事了,如果再反悔,小心我收拾你。”说着,凌放抓起洗手台上一个放烟头的铁制烟灰缸,一使劲,成了一团废铁。
这一下,把赵金花吓得一哆嗦。
凌放又对万昌说:“我不管你是不是万发的弟弟,今天,你强制猥亵妇女,已经构成了犯罪,给受害人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损害,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?”
万昌看到了凌放抓烟灰缸的一幕,知道今天遇到茬子了。但还是拉大旗作虎皮:“我是万发的弟弟,你敢把我怎么样?”
凌放冷笑道:“我能把你怎么样?那你问问万发,现在可以给他打个电话,我能半夜三更从他家里把他儿子万鹏举带走送给警察关进了看守所,你觉得我会怕万发吗?”
万昌吓坏了,他是今天听说了侄子万鹏举被抓了,可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人做的。今天真遇到岔子了,这可怎么办?
万昌惊恐地看着凌放:“你,你想怎么办?”
凌放道:“我来给你普普法,《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,以暴力手段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的,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。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猥亵妇女的,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。你以为你耍了流氓就算了吗?现在是没有流氓罪了,可有一个罪名叫强制猥亵罪,我现在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,你可以让万发去扒你出来,可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,还能保得了你吗?对了,现在市局是李明洋临时负责的,我给他打个电话,过来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