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看起来恍恍惚惚的?”他坐到她身边,握住她的肩膀,有些担忧。
夏桐回过神,看向他,目光微微放冷。既然不可以爱,那不如就清清楚楚的说明白吧,至少好过,相互折磨。
“秦慕抉,你真的想知道,我早上为什么要走吗?”
他一愕,握着她肩膀的手收紧。“好。”夏桐说:“那我就告诉你。因为昨晚发生的事,真的让我觉得很脏很难以接受。秦慕抉,我们已经离婚了,是陌生人了,却做了那样的事!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很难受吗?不会一想到就犯恶心想吐吗?
”
难受?犯恶心?想吐……他面色绷紧,这就是他昨晚,给她带来的所有感觉?
没有丝毫的欢愉,只有无休止的耻辱,只是这些吗?
“我一整晚都没有睡着,早上实在是忍受不了了,于是就逃了……。”夏桐耸耸肩膀:“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你撒谎!”他紧抿的唇角,很艰难的迸出了这两个字。
“撒谎?”夏桐笑:“我们之间有什么是需要我用撒谎来掩盖的吗?”
她推开他的手:“秦慕抉你醒醒吧?我们之间有爱情吗?我们俩,是以一种正常状态开始的吗?秦慕抉,是你在姐姐的婚礼上劫持了我,然后强。暴了我……这样扭曲的开始,会有什么好结果?”
“那你觉得,什么样的开始,才是正常的?”他冷声问。
“起码也该先追求,送花,约会,看电影,吃饭……然后从牵手、接吻,最后才是上床……这中间的过渡,我们没有一样经历过!”夏桐笑:“这样你也能说你爱我,真可笑!”
他站起身,明显有些怒了。
夏桐对峙着他的目光,丝毫不让。
他逡巡着她的脸,目光缓缓下移,落在了茶几上一盒打开了,明显刚刚才吃过的药上。夏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神色有了一瞬的慌张。
那是——她晚上才买的避孕药。
她刚预备伸手拿药,却被他先一步抓在了手心里。男人的目光在看清药名时,神色遽然间变得幽深冷冽。
他看着她,讥诮的笑起来,将药甩到了她身上:“看来你昨晚是真的恶心到了……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消灭掉我所有的痕迹……。”
“……。”
“那好,如你所愿。”他说完,大步踏出了房门,没看她一眼。
夏桐顿时,跌坐在了沙发上。
男人走下楼,斜身靠立在一边的墙壁上,很久很久。什么都没有做,什么也没有说,甚至连一分表情都没有,只是那样子僵然的站立着……
不知道是在希冀,亦或是等待着什么。
时间漫长到几乎过了一整个世纪,他才僵然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……
秦慕抉走后,夏桐又是一夜无眠。或许是昨天白天已经睡够了,所以清早起来,她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困倦,或是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