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庆文被麦溪溪三姑的话给说愣住了,他和麦溪溪本来就是演了一场戏,本就是麦溪溪捉弄大家而已,结果所有人都陷进去了,包括麦溪溪也陷进去了。但他已经很久不接触麦溪溪了,自从上次两人和衣而睡之后,他们可以避开彼此,今天三姑怎么会突然邀请他?
“三姑,我的确是要走了,还有半个小时,飞机就检票了……”王庆文为难道。
三姑麦芳芳把电话交给了三姑父,三姑父笑说:“庆文啊,你过来一下吧,我们聊聊华人集团的事。”
王庆文心中陡然一惊,华人集团?他一直疑惑,华人集团是什么来头,为什么华人集团会把资金放在自己的风投公司内,可万万没想到麦溪溪的三姑父轻易地说出了华人集团,难道华人集团的背后,实际上是麦家吗?
他背后冒出了冷汗,麦家的能量如此巨大?而他像一个被如来佛祖握在手中的孙猴子,一个跟头居然没有逃出人家的手心?
“三姑父,你好。”王庆文忙说。
三姑父笑呵呵说:“刚刚在市政府开了一个关于进一步开放房地产市场的会议,忽然得知你要走了,有点急事才把你叫回来。”
“好的,我现在过去。”王庆文说,他手心满是汗水了。他记得老王说过,麦溪溪的三姑父将进入沪上发改委,他的亲戚想不发财都很难。王庆文也知道发改委是做什么的,发改委是发展改革委员会的简称,是一个政府最重要的发展调节决策部门。麦溪溪的三姑父进入沪上发改委,可以说几乎位极人臣,触碰到权力顶层了,可他为什么要见自己呢?
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,他的沪文风投和他的蓝海投资。
三姑接过来电话,笑着说:“我在家杨浦区邯郸路XXX弄XXX号,你现在过来吧,我们也尽一下地主之谊嘛。”那边三姑挂了电话。
王庆文叹了口气,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陷入了麦家的掌心之中,而麦家很多人此前对他并不看好,尤其是麦溪溪的三姑,简直从头到尾看不起自己。
今天三姑如此热情,三姑父还跟他特意提起了华人集团和进一步开放沪上房地产市场——他意识到,这是麦家在拉拢他。
或者可以说,麦家在拉拢沪文风投幕后老板王庆文。
王庆文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,又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退婚的少年,退婚之后,十万特种兵恭迎少主回归。现实的经历让他慎重对待每一个生命中的信号,也许它们就是陷阱或者机遇,正所谓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至,这世界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无缘无故的好,尤其是坐拥风投公司。
王庆文心一惊,麦家是如何查到自己的?麦家的能量已经如此巨大了吗?如果麦家能查到自己,那么是不是任何一个高官都能查到自己的资料,甚至自己已经成了高官及其家族砧板上的肉?
“也就是说,其实我所谓的隐藏,在大佬面前,根本就没有隐藏的必要?”王庆文摇了摇头,“罢了,罢了,见一见周围大佬吧。”
王庆文办理了早班飞机,明天最早的飞机便是凌晨五点的飞机,在支付好了改签费用之后,王庆文默默地走出机场,招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三姑家。
一路上,王庆文不断地猜测三姑父和华人集团的关系,他记得三姑父是复交大学教授,博士导师,年纪轻轻便进入了市政府政策决策层,这样的人能跟华人集团,跟海外财团有利益交往吗。
“华人集团无缘无故投资于我,是受到了三姑父的支持吗?”王庆文心烦意乱,望着窗外的沪上街道,感觉脑袋都要烧掉了。
在漆黑的夜里,出租车放着轻柔的音乐,缓缓驶向杨浦,这个沪上权力的中心地带。一路上,警车也多了一些,路灯和监控也多了一些,沪上果然不愧为华夏最安全的城市,尤其是进入市中心,几乎步步监控,安全得很。
王庆文想到了松江的土路和正在改造的城区,想着或许过些年后,那里也会像城区医院布满监控吧。
10:10,手机闹忽然响起,王庆文看着手机,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问老王什么问题。
老王的短信先来了:“三姑父褚文杰背后站着徽商财团,由于他不便出手,需要用你的便利开发沪上。本时空我成了胡雪岩,背靠徽商与港岛财阀合作,垄断沪上房地产,传奇白手套。”
王庆文瞠目结舌,老王居然成了白手套,他成了胡雪岩?
胡雪岩是谁,他岂能不知,清末最着名的红顶商人,被誉为江南药王,但成也萧何败萧何,受左宗棠的扶持成长起来的胡雪岩,最终在左宗棠受到清政府打压失势之后,迅速受到中外财团联合绞杀,继而被敲诈勒索导致银庄周转失灵,为了与外商对抗被迫贱卖资产,导致郁郁而终。
老王的短信来得太及时了,他直接说出了三姑父真正的身份,并给明了他未来的方向,尤其是徽商财团这四个字让他震惊不已。胡雪岩就是徽商之首,徽商的特点是什么呢?
其他美好的语言都是拍马屁的废话,但王庆文却记住一条,官商。
可徽商却不像江浙财团、闽商财团、粤商财团一样团结,因为徽商的内斗导致徽商始终无法形成一个财团。
三姑父,居然是徽商财团的人。
同时,王庆文却从短信中看出老王的态度并不是意气风发,他似乎抗拒这份泼天富贵,而他用胡雪岩来形容自己,也不是一个好预兆,因为胡雪岩的下场是倾家荡产。
“我艹!”王庆文忍不住骂道。
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下。
王庆文举手说:“不好意思师傅,吓了你一跳,我朋友给我发了一条信息,说他现在发财了,却更加痛苦了。”
司机师傅说:“哪能有人会因为发财而痛苦的啦?我怎么不相信呢?除非这个人是在走钢丝,背着金条走钢丝,一不小心啊,掉下去摔死的。”
“嗯?妙啊!”
沪上的司机,都是哲学家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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