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今晚都作成什么样了,那么嚣张跋扈,时间久了,谁能受得了她。”
周陆不想搭理这傻子。
人呢,总会因为自己繁杂的情绪忽略掉很多事情。
堂哥怎么不想想,如果不是小叔的纵容,简橙今晚会那么嚣张吗?这是周家,不是别的地。
为什么她那么有底气?
因为小叔惯着她啊。
小叔允许她作,允许她闹。
能给简橙幸福的,就得小叔这样,有能力护着她,又愿意惯着她的男人。
堂哥这种被二婶控制着人生的,不行。
他这种一出生就在烂泥里的,更不行。
……
简橙回到公寓后,在镜子前站了好半天,前前后后都照一遍。
“简橙,你穿旗袍真好看。”
啧,原来周庭宴好这口啊。
关于孟糖为什么给她准备旗袍,孟糖说,她上周跟同事逛街,在咖啡店偶遇蒋雅薇,听见了蒋雅薇跟朋友聊起旗袍的事。
周陆脸上带着讥诮,语气又冲又燥。
“尊重?她哪里值得我尊重?她高中的时候被人霸凌,要不是简橙,她不知道死多少回了。”
“她家里让她退学打工养弟弟,是简橙给她交的学费,她没钱吃饭,是简橙管了她一个学期的伙食,她呢?她怎么对简橙的?死白眼狼!”
“周陆!”
周聿风不愿意听以前的事,“那些早就过去了,你总提有意思吗?”
“为什么不能提?”周陆嗤笑,“她自己做了狼心狗肺的事,还不准人说?我又没造谣冤枉她。”
每次两人聊这个,最后都要打一架,周聿风今晚身心疲惫,实在没心思吵架。
“走吧,去你那喝一杯。”
母亲和两个婶婶打麻将,三缺一,四婶叫了雅薇,他准备找个借口带雅薇离开,但雅薇说走了不好,陪她们玩两局。
四婶有麻将瘾,坐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来,他觉得屋里闷就出来抽烟,正好看到周陆。
出去喝几杯,喝完再回来接雅薇。
他转移话题,周陆也见好就收,扣上安全带,没再提蒋雅薇,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。
路上,周聿风问了周陆一个问题。
“小陆,你不觉得,简橙变了吗?”
周陆想起除夕那晚,堂哥烂醉如泥时也说了后面这句话,他知道堂哥想听什么样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