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乐回礼:“平阳,气色不错。”
两人并马前行,李秀宁问:“舅舅没给自己备一副甲?”
窦乐想了想之后回答:“我最近练习的还是不错的,在平地上,可以让马慢跑起来,若是山路,我骑在马上挺紧张的。”
李秀宁用袖子挡住嘴笑了。
进了韦泽关,何潘仁立即上前见礼:“公主。”
李秀宁点了点头:“听说你立下大功,父皇加封你为郡公,右武侯将军。”
何潘仁:“都是托国舅的福,小的就是跟着混了些功劳。小的这几天又立功了,亲自押运,护送了一件宝物。”
窦乐也立即说道:“对,对,何将军亲自督造,十几天衣不解带,一直在工坊盯着。”
看窦乐也在帮自己说话,何潘仁立即摆着一只非常大的箱子上前。
箱子塞满了草,又套着一只箱子。
打开后,里面垫着厚厚的丝绸,然后才是一个布包。
一层层打开。
是一面一尺高、六寸宽的镜子。
可以说,当世唯一的一面。
其余的,最大就是四寸高,两寸多宽。
这么大的平板玻璃,失败率超过九成五。
李秀宁看到之后,窦乐看得出来,她脸上的惊喜明显是装出来的,虽然不断的说着喜欢,也说着感谢何潘仁的话,却对这镜子,并不怎么在意。
何潘仁只看到公主李秀宁喜欢,也是满心欢喜。
当何潘仁离开后,李秀宁看着窦乐:“舅舅,这物件拿到长安,怕是长安城的贵妇们都会把你的府门踏平。可我不喜欢。”
窦乐正想问,李秀宁接着说道:“二郎写过多封信过来,与窦建德一战,他错在不清楚舅舅府中四卫的战力,若是事先知道,此战应该是等着窦建德攻打虎牢关,而后绕到阵后出击。”
窦乐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李秀宁:“舅舅不知?”
窦乐:“我只是认为,要强,更强,没想过窦建德带着十万农夫过来,从战术上讲,这是低估了自己,高估了敌军。”
李秀宁笑了:“在长安一别,已经是差不多有两年了。舅舅可记得,当年母亲说过什么?”
窦乐指了指脑袋:“我能记得我自己是谁,就不错了。”
“听外公讲,母亲在七岁那年,杨坚逼迫静帝将皇位禅让,静帝是我的舅外公。母亲愤然:可惜非男儿之身,否则就可以解救舅舅的危难。听到这话,外公当时吓坏了。”
窦乐不由的点头:“平阳,平阳,就是平了杨家。”
李秀宁:“父皇立国,我大唐史册上,母亲讲过的这句话,一定会写上去。”
“嗯!”窦乐认可。
这时,李秀宁话锋一转:“舅舅,借你的亲卫给我。”
“啊!”这话,让窦乐大吃一惊。
李秀宁看着窦乐:“最应该完成母亲志愿的,是谁呢?是舅舅你,还是父皇,或者是我,再或者,是我们。”
窦乐双手拍着了脑袋两侧:“等一下,让我静静。”
李秀宁一转身,拉开一幅巨大的地图:“河北,从韦泽关出兵是下下策,因为山路难行,大军不可能快速的穿过山脉。从河南出兵才是上策。但是,舅舅这几千亲卫,可比十万雄兵,韦泽关可出兵。”
窦乐不断的摆手:“不,不。”
“舅舅有何高见?”
窦乐:“先平萧铣才是上策,然后平江南。打下河北,就必须要面对突厥了,那个时候,我们就必须有兵马防御突厥,北线太长,在河南防御河北相对容易一些,平定了萧铣,然后是江南,再北上我们可以水陆并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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