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嘴!”
拓拔离抬起手阻止二人说话,开口喝道:
“亏你二人一个车马行的龙头,一个是骡马行的龙头,我们这么多人,一人耽误一刻,一天的时间便耽误出来了!”
听闻拓拔离的谬论,二人急忙跪下来求饶道:
“大汗恕罪,我二人下次必定早早出发,求大汗开恩!”
拓拔离本来就准备以他二人抽丝剥茧,哪有放过的道理,加重语气道:
“将此二人带下去审问一番,本汗现在严重怀疑,这二人是隆朝的细作,就是拖延时间去报信,把本汗的行踪给透露出去!”
当即,甬道两旁出来四个甲兵,便把二人拉了下去。
最前方的刘赵常三家见状,齐齐出身道:
“大汗,因为迟到一事就处盘剥之刑,是不是太重了一些?”
“是啊,这钱王两家的行当开遍了六州,如此一来,六州的运输都会停滞,实在不利于大汗的王业啊!”
此三人便是乌孙国最大的富商,刘永斗垄断了盐铁,乌孙国未立国之前,他刘家便在这片土地扎下了根,就算后来居上的龙乾商会,依旧无法与其争锋。
而王生兰则是茶商,常良玉做的是丝绸生意,皆是一等一的暴利,故而三人便是商贾们的主心骨。
眼见钱王二人被押送下去,三人自是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,便一起出身抗议论。
拓拔离双眼微眯,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刘王常三人,不发一言。
双方便陷入了一阵气氛凝重的尴尬中,缓了一阵后,拓拔离开口道:
“三位教训的是,既然这样,藐视本汗,你三人给钱王二人定个罪吧。”
三人听闻“教训”二字,顿时骑虎难下,藐视本汗,这么一个本就不存在的由头,可往大了说,那就是要命的事。
三人相互对视,眼神交流后,开口道:
“吾等的意思是,车马行与骡马行的生意不可耽搁,还请大汗再择人选,将这两项生意持续着。”
拓拔离闻言,脸上做无奈状,开口道:
“既如此,那我先安排人员接收。”
三人闻言,虽无语拓拔离的厚脸皮,也无甚办法,脱身回了原位。
而后,拓拔离便开始向众人道:
“这次本汗宣大家伙来,是有个重要的事情。”
众人不知拓拔离心中所想,皆是闭口不言,等待着他的下言。
“隆朝人总是说,士农工商,咱商人总是被人轻贱,我也是商贾起身,知晓尔等的不容易。”
拓拔离这句话传出,引得商贾们喉咙皆泛恶心,你拓拔离早先在拜上草原做的无本生意,确实是应该知晓商贾的不容易。
看着下方向他投来怪异的眼神,拓拔离面色不变道:
“诸位的生意,大多基本是从隆朝南方运输粮食到北方,在回去南方进原料,颇为麻烦吧。”
“就如贩盐的刘老板来说,是否便是从南方运粮食到北方换到‘盐引’,再拿着盐引去南方贩取盐再走私到沙域。”
刘永斗闻言,也是惊讶拓拔离竟然深谙此道,开口言道: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