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永顺帝皱了皱眉,气得一拍桌子。
自己方才都这么明摆着告诉楼晚意了,她竟然还让他三思?
他倒是想三思啊,奈何那临月国不知道抽什么风,偏偏点名让一个才刚有几年名声的商户来负责两国通商贸易。
若不是临月国突然来这么一出,自己犯得着找这丫头吗?
真是气煞人也。
这楼晚意也真是个蠢物,竟然没有一点眼力见。
李玉向来是个人精,瞧着殿中俩人这副僵持的样子,连忙快步走到永顺帝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。
永顺帝听罢又瞪了楼晚意几眼,这才不悦的从鼻翼哼出几声。
“你如今是一点都不担心,你尚在大狱中的父兄了?”
他说罢,便靠坐在椅背上,居高临下的紧紧盯着楼晚意的反应。
楼晚意面上的神色不变,唇角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父兄在狱中,臣女自然是日夜担心的。”
永顺帝见她果然松了口,这才面色缓和了几分。
她的父兄还在自己的手上,晾楼晚意也不敢对自己说不。
永顺帝勾起唇角,手指得意的随意敲击在桌上。
刚想开口让她即刻回府准备启程事宜,没想到下首的楼晚意突然站起身,朝自己郑重行了一礼。
“皇上说的,正是臣女想说的。臣女既为人子女,自然做不到看父兄受苦,但圣上英明,一切自有论断。只是苦了臣女的娘亲因为忧心父兄而夜夜啼哭,每晚皆不得安眠。”
她狠心在自己的大腿处掐了一把,霎时间便疼得眼泪都出来。
缓了缓才红着眼,一边抽噎着,一边抹了把眼角的泪水。
“晚意是女子,并不懂大丈夫的家国之志。但百善孝为先我还是知晓的,娘亲身子向来柔弱,如今更是眼见着瘦了一大圈。我这个女儿如今能做的,便是陪伴侍奉在身侧,而非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