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楼晚棠十分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。
后面的事情,众人也就都知道了。说起来,楼晚意这不过是小姑娘一时的小心思,却无意中救了自己,让罪魁祸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楼义止连忙上前扶起楼晚意,一脸慈爱的看着她,“好孩子,都过去了。此事确实怪不得你,还好你没事。”
楼晚意眼睛通红的顺势扑进楼义止的怀中,说话声音都带着颤声,“爹爹,我真的是害怕极了。我并没有想过要害二姐姐,若是知晓我那荷包里有霁月草,我定是立马就丢掉了!”
楼义止心疼的摸了摸楼晚意的头,叹了口气,“莫怕,莫怕,一切还有爹爹。”
卢氏面色有些僵硬,她在脑中紧急思索了一圈,刚刚本是想顺势抓住楼晚意这丫头的话语漏洞,趁机将这事转移,逼楼义止和苏瑜禾将楼晚棠解禁放出的。如今看来,怕是没有好的借口行事了。
果然,楼义止看着眼前的闹剧,皱眉看着呆坐在地上的楼晚棠,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看来晚棠这几日的反省仍不够,那便继续在瑞雪阁中好好思过吧!”
使了个眼色,便让下人把楼晚棠重新带了下去。
楼义止又抬眸朝上首的卢氏,和一旁的楼义行夫妇冷冷道:“母亲与大哥大嫂一路周途劳顿,近日便好好休息吧。院中为你们准备了小厨房,若吃不惯京城的菜样,让小厨房给你们做便好。”
楼晚意勾起唇,爹爹终于对他这贪得无厌,又不懂规矩的母亲及大哥一家有了反感。只是爹爹真不愧是官场中人,连不想与他们一起吃饭都说得这般好听。
看看,这就是官场话术,明明是不想见你,却说是怕众人吃不惯京城吃食,在院中为你开辟了小厨房,你自便就好,实在是与谁说都挑不出来毛病的。楼晚意不禁在心中感到好笑,为自己爹爹在心中暗自鼓掌。
楼止行一向是个躲在女人身后捡好处的,母亲和自己的妻子一来丞相府就惹怒了二弟,甚至还是一场无理取闹的闹剧,确实让他也拉不下脸去说什么好话。
杨氏这时又换了一副嘴脸,咧着嘴谄笑道:“我就知晓二郎惯是最重手足和孝顺之人,我们刚刚也是开玩笑……”
楼义止没有耐心听她继续说,“如此,母亲与大哥大嫂便先休息吧,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。”说罢,牵过苏瑜禾的手抬步踏了出去。
一行人都走出院子后,杨氏追到门旁,远远的白了一眼,又往地上啐了一口,“我呸!装什么清高。”
回到临风苑,楼义止看到爱妻的脸上满是苍白,顿时心疼道:“是我不好,让你受这般委屈。我家里的情况确实十分混乱,想你一个堂堂侯府嫡女,竟然要受这般得窝囊气。”
苏瑜禾安抚的握回他的手,“说什么糊涂话,女子嫁人岂有不遭罪的。况且我既然认准你,那便是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了。”
朝他温柔一笑,看向窗外远方的落日,回忆道:“阿止,当初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苏瑜禾挑来挑去,只选了个外地来的穷状元。可我就知晓你定不会让我赌输,这不,还给我挣了个三品诰命夫人回来呢。”
楼义止亦是感动的回视她,十分意动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,“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
但怀中的苏瑜禾突然没了反应,已经晕过去了。
楼义止大惊,连忙朝外大声喝道:“来人!传大夫!”
楼晚意听到临风苑这边的动静,便立即赶了过去,在大夫问诊时焦急的等待。